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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胡咧咧这些有的没的,威胁恫吓我弟,下次甩烂的,就是你这张丑陋的老脸!”
楚淮恶声恶气道,他可不是软柿子,怎么可能任由他人捏圆掐扁,还欺负到脸上来。
“哎哟!天杀的啊,我精心看护了许久的白菜哟!”
李栓子娘把被拍烂的白菜拔出,心疼得脸都皱了,直蹲在菜地里,一顿哭嚎。
李栓子上头还有俩秀才哥哥,若是被告到县太爷那里去,肯定对那俩秀才的科举仕途产生不良影响。
邻居婶子想到了这一层,她只敢哭嚎,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唯恐迟了一步就被楚淮拖去县衙,影响子孙仕途,忙挎着满菜篮子的烂白菜,脚步飞快,离开菜地。
她本来就是想挤兑一下楚家人,择菜只是借口。
楚大没卧床之前,楚家就一个小哥儿能走动,她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就算偶尔一两回被楚大瞧见了,她也丝毫不怕,就那怂包,屁都憋不出两个。
不曾想,楚大病好了,倒是变得难对付起来。不仅不怂了,还懂得抓她要害进行反击,这可不得了!
见对方落荒而逃,楚淮脸上的冷意散了一些。
回头摸了摸阿弟的脑袋,严肃道,“日后这人再欺负你,你便同哥说,哥帮你整治他。别害怕,她就是个纸糊的老虎,下回再有这种事,据理力争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撞入楚淮耳中。
“淮子,你身体才好,不要跟村里人闹出事端来。上回的事情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做事多考虑考虑结果,不要冲动冒进。”
院子里的枣树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朝楚淮说完几句话后,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淮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老人家是原身的爷爷。
老一辈人的经验还是需要尊重的,楚淮连忙朝爷爷走去,搀着对方的手臂,边放低了声音说:“爷,我晓得的。上回的事情是我莽撞了,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
爷爷宽慰一叹,抬起左手拍了拍楚淮的手背,道:“你晓得就好。”
说完,爷爷拿开楚淮搀扶他的手,一个人拄着拐杖,走进屋子里去。
现在的日头斜挂在天穹上,散发着柔柔的光辉,一点也不灼人。
楚淮仰头朝天看了一眼,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太阳才会完全下沉。
他念着阿弟先前说的话,还有先前看过的,一穷二白的家,打算到附近的山上去碰碰运气。
沿着长满细矮野草的田埂一直往更深处走,期间看见很多长在田地里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