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看清了外面那人就是楚昱辰,门内的楚淮牙根紧咬,双眸泛红。
既然你娘侥幸平安无事,那元舒所受的苦,就由你来承担好了!
楚淮收了伞,扯掉院门旁的挂着一块碎花不料,在楚昱辰反应过来之前,开门而出,一手用碎花布料蒙住他的脑袋,一手抄着棍棒就是挥。
“砰砰砰!”木棍挥打在人身体上的沉闷声。
想到夫郎的曾经的惨状,楚淮每挥一下,都用尽了力道。
直到将人打得昏迷过去,他才收了势。‘砰’一声,关上院门。
进来后,他没有立即回房间陪元舒,而是拐去了厨房,一边烧水,一边平定盛怒的心绪。
离苑这家伙不会照顾人,那小公子被他扛回去之后,也不见他出来烧热水,以为煎了药喝药就能好全。
楚淮不想吐槽,方才在雨里释放了一场,浑身都湿透了,也需要洗一回澡。左右不过是烧一锅水,等他烧好后再叫离苑来提就好。
经此一事,他和楚昱辰的恩怨,可以说是抵掉了一些。
若下次再犯,他不会有以前的忍让退避心态,直接拎着棍棒,将人胖揍一顿,免得助长对方的威风!
洗完澡后,一身清爽的楚淮挽着湿发进房,扯过一旁架子上的纯棉长帕,耐心的绞干及膝的长发。
“夫君,你怎的去了这么久?”
裴元舒知道外边下着暴雨,自家夫君出去做事少不得会淋湿衣裳,见夫君换了一套衣裳进门,也不惊讶。
楚淮收回眸中的冷意,面上挤出一丝笑来,温和道:“方才收拾了一个宵小,费了些时间。今晚想吃什么?为夫给你做。”
虽然一整天,天色都是阴阴沉沉的,看起来似乎没过多久,可实际上,已经到了做晚饭的时辰。
裴元舒想了一下,“红薯糖水,红薯小排骨,红烧虾仁,藤椒无骨鱼。”
楚淮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看向裴元舒,“辣的不行。”
闻言,裴元舒不干了,森*晚*整*理委委屈屈的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看着自家夫君:“呜呜呜,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怎的还不能吃辣。再不吃辣,我都要被馋死了。我的无骨藤椒鱼,无骨酸辣柠檬鸡爪,香辣烧烤串串……”
楚淮受不住夫郎的可爱攻势,沉默许久后,伸出一根手指:“一份酸柠檬无骨鸡爪,酱香冒菜串串。”
考虑到夫郎身体的恢复情况良好,楚淮不打算限制得太死。
得逞的裴元舒,眉飞色舞,笑意吟吟,哪里还有方才的委屈,“夫君对我最好了!”
见状,楚淮绞着头发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点了点裴元舒的鼻尖,冰着脸道:“下不为例!”
若总是纵着夫郎吃这吃那,还不知伤口要何时才能完全痊愈。
夫郎虽然文雅乖巧满身书卷气,可被纵得太过了,就容易变成小孩脾性,像糖罐子里的糖果,一经风吹雨晒,便容易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