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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吃饱喝足了,才更有力气干活。
“阿婆!给我再来两个南瓜饼……”
“锅盔!刚出炉的锅盔!韭菜猪肉馅的!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馄饨!个大饱满的馄饨,一碗只要五个铜板!”
“大肉包子咧!馅大肉足!”
……
楚淮早早便起了,拎着家中的几个大竹框上山。
在山上的小破屋子里,看见一个破旧的木质四轮板车,他简单修了修板车,将其放到山脚的路边,等把所有的猎物都搬下来后,他才推着满满一板车的猎物来到镇上。
别问一个人怎么推得动几百斤的山货,问就是治愈系异能将他身体强化之后的结果。
一个身体素质不够强悍的‘奶妈’,怎么能有充足的精力和体力去营救更多的生命?
楚淮先翻找原身的记忆,将板车推到一家声誉很不错的酒楼春香楼去。
春香楼平日里都会收百姓自己打的猎物和吃食,除了特供的,还会有每日限时限量供应的乡野小食,也不图这乡野小食赚银子,只当给酒楼搞个添头,客人开心满足,酒楼生意也能红火。
今天一大早,春香楼的老板就听到树梢头阵阵喜鹊鸣叫,心想着今日定会有大喜事发生,早早就蹲守在酒楼门口,擦亮眼睛,暗戳戳等候好事降临。
“掌柜的,今日这么早就起来看顾店里生意了啊?这个时候,咱们平日里,可很少见您吶。”食客三三两两携伴走进酒楼,碰见门口‘蹲守’的掌柜,免不了一番热情的调侃。
掌柜红光满面,喜笑颜开,连忙将人给迎进去:“嗨呀!这不是喜鹊临门,好事降临嘛,我就想等等看,没想到居然把两位公子爷给等来了!贵客临门,您请上座!”
几位食客听了这番奉承,心里也十分得意,也便愉快的上楼用早食了。
很快,楚淮推着一车的山货到春香楼的后门,刚好撞上了送客上楼后下来的掌柜。
“大兄弟!这野猪你打的?哦哟哟!可不得了啊!这得几百斤了!累坏了吧,先喝口茶水。”掌柜看着楚淮一板车的山货,又惊又喜,连忙扬着笑脸迎上来,招呼他喝了点茶水,便围着野猪看了好几圈。
这可不就是喜事临门了嘛!
“掌柜的,这猎物都卖给你,你给个公道价,日后若是运气好,又猎着了野味,我还会卖给掌柜的。”楚淮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讲明自己的态度。
“这野猪身上没什么伤口,全须全尾,被我用巧劲拿下。至于这边的两头大獐子,也是一样的情况,掌柜的可以验视查看一番。”
楚淮拍了拍野猪尚有余温的身体,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但他身量极高,眉如刀砍,眸若星辰,只轻轻一眼,就给人一种气势凌身、不好欺辱的感觉。
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不属于庄家汉子的特殊气场,虽粗布麻衣,也生出三分矜贵。
遇上这等气质的人物,春香楼掌柜不敢怠慢,谁能断定穿着粗布麻衣的,就不会御风而起,成为金尊玉贵的人上人?
掌柜正色起来,细细察看货物的品质,许久之后才有了结果:“这顶顶好的野猪肉,皮肉完好,我照市价35文一斤给你算;野獐子皮肉紧实,正是时节,滋味异常肥美,我照市价40文一斤再给你增加五文钱算,大兄弟你看可否?”
楚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脑海里却在翻找着原身留下来的记忆,确认这个价钱没有亏损,甚至还有赚后,他才点头称好:“如此,多谢掌柜照顾了。”
楚淮和春香楼掌柜相谈甚欢,这一幕被正想进春香楼吃早茶的楚昱辰看见了。
“昱辰兄?怎么不走了?”跟在楚昱辰身后的书生一走神就撞到了脑袋,看着面前不走动的人,皱了下眉,不解道。
楚昱辰微微转头,眼尾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书生,眸中冷芒突现一闪即逝,眨眼功夫又换上了一张温和笑脸,还理了理有点褶皱的袖口:“无事,恰好见着了以前进学时的同窗故友,想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方柏拍了拍楚昱辰的肩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都是同窗故友了,不过去打个招呼礼貌吗?咱们读书人吶,是最不能忘本的,更别说昱辰兄你泥腿子出身,日后若有幸成了进士,还得维持好亲戚邻里的名声。”
不就是个泥腿子命好中了举?净会忘恩负义!平日里银钱花得如流水一般,真不知一个乡下泥腿子哪来这么多银子……
方柏颇为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看向楚昱辰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轻视,眼见楚昱辰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朝所谓的‘同窗故友’走去,他叹了口气,不禁腹诽道:不就是个县榜第一?至于这么趾高气昂?
“那就多谢掌柜赏识了,日后若有好货,必当奉上!”
“哈哈哈,大兄弟尽管供好货,我这儿的价钱绝对公道!”
楚淮和春香楼掌柜聊得尽兴,他双手握住板车的木臂,正要推车离开,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楚昱辰给堵住了去向。
“淮兄?你怎会在此?身体还未养好就上山打猎,这多危险啊!需要我借些银子与你支使不?”楚昱辰突然贴上来,一把拽住楚淮的手臂,拧着眉头,声色急切,十分担忧对方的身体状况,看着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哎呀,你家里人病的病,霉的霉,我真为你担心!怕你进山出什么意外……”
楚淮皱眉:咋哪都有他?算了今天赚了好多好多银子,便不跟他计较了,待会儿要卖完蘑菇水果,买一些日常用品回家,回家后还要种试验田……好多好多事情等着他来做,没时间在这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