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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誓旦旦,神情严肃,语气真诚,“我还能同你说假话么?总之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明知你敏感,却还是没有与你提前说好。”
裴元舒眉眼间冷意消散,瞪了楚淮一记,“明知我性情如何,还如此做事,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说着松开了反剪在胸前的双臂,有些颓然的垂落在身侧,“我这大半年来每日都怀揣着期待,可每隔一段时间,就收获空梦一场,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我着实不想再体验了。”
每隔半个月他便出门一趟,去德善堂叫大夫诊脉,看看是否怀上了。
怀揣着希望去,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直到去的次数实在是多了些,德善堂的大夫才开始怀疑起楚淮身体是否有问题。
可楚淮身体强健,又与他生了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团团,怎么可能身体有问题?
如此这般,那大夫便推测着很可能是楚淮吃了避孕的药物,才导致自己一直都没能怀孕。
他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差一点没忍住崩溃当场!
日日与他同床共枕的夫君啊!
陪伴在侧的夫君!
一直避孕却从未告知过自己,冷眼瞧着自己变着花样的索爱,夜夜同他求欢……
心不寒才是假的!
瞧见夫郎满眼哀怨之色,楚淮心抽痛了一下,顾不得对方还在生气,立马就伸开双臂,把可怜兮兮的夫郎搂入怀中。
“为夫日后遇事都与你商量,别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值当,不是说给小团团生个弟弟妹妹么?心情不好也影响受孕的。”
楚淮手心贴在裴元舒后腰处,输送了一些异能进去,温养着心脉,免得生一回气,引爆心脉处的旧疾。
“哼!这话说得倒像我上赶着倒贴一般,给你生娃儿,你倒是不乐意了?”裴元舒还是有些气不顺,像个绽开的刺猬,警惕得过分。
“哪有哪有,是为夫想岔了,都怪为夫自作主张,让小舒儿神伤至此。”楚淮温柔的轻抚着裴元舒的鬓发,眼里闪过心疼。
这事还真怪他没有视线做好沟通工作,生孩子和不生孩子,都应该有夫夫双方商议后决定,而不是出于私心自作主张的避孕。
到底是互相爱慕着的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心结,更没有捋不直的事情。
裴元舒安安静静待在楚淮怀里,直到心绪完全平复,才踮起脚尖,小猫儿似的仰头亲了亲楚淮的下颌。
亲完立马缩回去,继续依靠着楚淮。
楚淮没忍住,为裴元舒颇有些孩子气的行为给逗笑了。
他下颌顺势落在裴元舒的肩膀上,说话的嗓音都带着笑意,“小舒儿,怎么办,我的避孕药药效得三个月才能消退,这段时间内不能陪你造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