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的母亲梁慕优,曾是梁家的掌上明珠。即便如此,她在婚姻大事上仍然做不了自己的主。
天性追求自由的女人,不甘愿被安排既定的人生。
在结婚前夕,梁慕优和她爱的人私奔了。一个相貌堂堂,儒雅随和的画家。
两人简单的举行婚礼,和平安顺地度过了一个春秋,很快有了爱情的结晶。
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止于第六年的冬天。
梁慕优生病了,胰腺癌,万癌之王,花多少钱都值不好的病。
从发现病状不到半年时间,她的生命便油尽灯枯。
在她去世的那天,画家抱着她,喝下了一瓶致命毒药。
念时悦听完之后好久都没有说话,她还知道,那天是梁斯泽的生日,若追究细节,肯定更令人痛心。
在最快乐的时刻同时被父母“抛弃”,甚至可能亲眼看到了…
怪不得他不愿提起父母。
她不知不觉回想起似乎很遥远又像近在耳边的话。
原来并不是一句敷衍的回应。
“从一而终是梁家的老传统。”
她此刻真正的体味到了这句话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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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走后,念时悦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梁斯泽。
她没表现出异常,反而话里话外埋怨他没有一点追人的样子。
梁斯泽似乎很疲倦,仍是耐着性子和她讲话:“哪有人赶着别人追。”
念时悦拿他的话堵回去:“你是别人吗?”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不是。”
她无理取闹般:“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好好追,我就给别人追了。”
“说话不算数呢。”梁斯泽声音慵懒,却听得出认真说:“那你告诉我,好好追的定义是什么?”
念时悦若有其事地想了想:“至少每天都得出点动静。”
“多大动静啊?”他没个正经道:“你脚这样,我哪敢动起来。”
“……”
看他没个正行的样子,念时悦心里顺畅了不少,她好脾气地说:“你吱个声就行。”
梁斯泽默了半秒后,“吱”了一声。
她一顿,笑出声。
这天之后,每天都有人上门送东西,他做足了追人的态度。
有时候是一束鲜花或是昂贵的首饰,有时候是一张寒酸的卡片,上面只有她的名字,同样的字迹写了好多遍。
第二次收到时,念时悦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写这么多遍他的名字。
他回来信息:【念是一个动词,每想你一次就写一遍】
看着这段无声的文字,念时悦仿佛听到他低磁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一字一句。
她的心动持续了很久。
在时间的治愈下,念时悦基本可以正常行走了。
在去单位报到前,她回了趟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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