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说说看!让朕看看你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
林清弦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打蛇的时候,要打七寸。”
她会如何?
想办法打压楚家风头,平衡朝堂各方势力,寻个替罪羊给卫侯爷一个交代,既然还没有撕破脸,便挟制住韩家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之后再慢慢收拾。
但她不敢直说,想必燕凛自有决断。
燕凛先是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末了说了两个字:“果然!”
果然……精辟?还是胡扯?林清弦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燕凛已经走了。
当晚,吴公公来传唤燕诸。
踩着积深的落叶,燕诸走进了朝阳殿。
明月渐起,烛火通明。
燕凛在后殿的院子里,着游龙金线黑衣,负手而立,发间已有丝缕斑白,却仍身形笔挺,威严不隐。
燕诸立于不远处,抬手行了礼,朗声道:“父皇。”
燕凛转身,目光凛冽,却有着些许温和:“诸儿,来,过来!”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再给他上一课。
“最近案件有何进展?”
燕诸道:“正在查!”
“你们二人呢?”
他讶异抬头,想了一下道:“还好,她很听话。”
“听话?知道为何朕不要她做太子正妃了吗?”燕凛笑了笑,转过身去,“侧妃就是侧妃,跟在你身边诞育子嗣便可,无需太聪明。否则,你啊……”他笑,“可压不住她!”
压不住?
燕诸失声:“父皇这是……”
“到底是历练太少!”
燕凛摇头。
离家一晚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楚天娇被一群人堵在了客栈门口。
“楚小姐,得罪了!”
楚维上了御前。
燕凛正襟危坐,威严道:“楚相教女不严,可有异议?”
楚维:“?”
正想喊冤,官兵押着楚天娇走了进来,楚维顿时百口莫辩。
“楚相可知你的女儿是在哪里发现的?”
“不知。”
“坊市客栈!堂堂准太子正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却如此放肆,公然流连市井之地,有人还曾看见她与男子勾肩搭背谈笑风生,楚相纵女胡为,丢尽朕皇家颜面,该当何罪?”燕凛冷声道。
吴公公高声:“罪同欺君,按律当诛!”
楚维:……
然而他还想拖一人下水。
“皇上容禀,卫侯家大公子卫拭三番四次纠缠我家女儿娇娇,此次娇娇离家,定也是被他所引诱,皇上请明察,一同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