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诸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她浑身湿淋淋的,手上的伤口还冒着血,正在踢着一棵树,嘴里骂骂咧咧,整个人炸着毛。
不仅是小狼崽子,还长刺!
“清儿妹妹这是怎么了?”
他走上前来,身后跟着燕起,还抱着那只湿猫。
她黑着脸,不说话。
燕诸盯了她半天,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眼看她不乐意要甩开,沉声道:“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头一次这么凶她。
我才不怕!虽是如此想,她还是老实地任由他牵着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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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点力气,不想吵了。
洗了澡换了衣服,林清弦穿着一套小宫女的衣服出来了,头发湿漉,脸色粉白。
衣服宽大,所以她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手臂。
泡了水,伤口有些发白。
“坐下!”
桌子上有药。
林清弦抬起手看了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坐下!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只能坐下。
果然吃硬不吃软,不能给好脸。
燕诸抓过她的手,给她抹药。
他十分认真,林清弦低头讷讷地问:“太子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回潇湘殿?”
“你把起儿的猫扔水里,害起儿一直哭,差点跳进池子里,还虐待我无极殿里的树,这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燕诸不急不缓,给她包扎好,“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另外,你手受了伤,如果不解释清楚,我担心潇贵妃会恼我没看顾好你。”
其实是,她在荷塘的脏水里泡了许久,浑身湿透,手上又带伤,一路顶着风回去,只怕又会病倒。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扔猫?”燕诸洗了手,给她倒上热水,“你跟汤圆有仇?”
好吧,原来那只猫叫汤圆,是挺圆的。
“当然不是。”林清弦指了指桌上的令牌,“清儿特意来还太子哥哥令牌,谢谢太子哥哥帮我。”
“以后不用了?”
“啊?”她抱着热乎乎的水杯,笑了,“应该不用了吧。”
人情如雪球,越滚越大。
“留着吧!”燕诸不以为意,“出宫方便。”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特地看了她一眼。
林清弦一抖。
“你一个人偷溜出宫,去干嘛了?”
看,令牌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不想说:“恩……”
“我将令牌给你,是为了你方便,如果你出什么事,岂不是我的责任?清儿妹妹觉得我有没有必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