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记可能听见了这句话,脸色沉下来,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前面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声,打猎的人打得正欢。
枪声响得越频繁,说明他们打的猎物更多。
顾秋已经明白了,这些猎物,都是他们事先从山下的店子里收购来的,然后给这些猎物喂了药。
先是将黄省长一行,引到山北,等安排好了一切,再将他们引到山南。
如此一来,岂能不满载而归?
没想到黄省长打得兴起,居然说不打一头野猪,誓不回师。
对这些人的安排,顾秋不得不打心里佩服,高啊!
果然是高人。如此挖空心思,只为得领导一笑,唉!
如果自己猜测得不错,这位武装部长应该是知情者。他知道哪只能打,哪只不能打。
或者说,他知道哪只可以打下来,哪只必须有真本事。
这个打猎,跟打麻将一样的道理。
领导胡得越多,他自然越高兴。
昨天晚上顾秋一直在想,为什么黄省长手气这么好,后来吕怡芳告诉他,这种自动麻将桌里,安装了洗牌程序。
在黄省长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黄省长坐到那个位置,准赢不输。
顾秋这下彻底明白了,用这种方式给领导送钱,比任何手法都高明。他在心里想,杜书记应该知道才对。
因为杜书记也是其中之一,那么昨晚输的三万多,就归黄省长笑纳了。
但是打猎的事,杜书记似乎不太清楚,刚才黄省长几个到前面去了,他的脸色也随着沉下来。
似乎对这种劳民伤财的做法,非常不满。
听说黄省长执意要打野猪,装武部长就担心了。
野猪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打得下来的。
万一打不中,它要是发了疯,这下就麻烦大了。
可黄省长兴致不错,他又不能扫这个兴。
找了个借口撒尿,给安平的余书记发了个信息。
余书记一听,打兔子,山鸡不过瘾,还要打野猪?这下头大了。
玩出火来啦!
自己到哪里去搞一个野猪来给他打啊?
山上的野猪倒是有,可那些野猪,不能打啊!
万一不小心,把野猪惹毛了,它们来个血崩,一齐杀过来。
到时还不知道,是谁打谁呢?
要是野猪没打成,反而被野猪打了,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黄裕松很神气,因为他今天打了好几只吃了药的野兔,自我感觉良好。
武装部长说,前面不能去,那里很危险。
黄省长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中间有原因。打野猪,绝对不能群打。
因为野猪有群居的习惯,要打它们,只能落单的时候偷袭,在军队里待过的黄省长,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可黄裕松不知道这些,扛着枪,一个人悄悄的开单了。
他就琢磨着,自己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开开眼界,打一只野猪给这些人瞧瞧。
武装部长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子开了小差,眨眼的工夫,他就不见了人影。
黄裕松把自己弄得像个神枪手,又像个丛林战士。
端着枪,两只眼睛鼓得圆圆的,透着瞄准器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