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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先帝留下的那份诏书拿了出来,“你这五年里费尽心思处心积虑,不正是想要这份诏书?今日,朕便叫你如愿以偿。”
说罢他将那诏书一抛,那卷诏书便滚落在燕重萧身旁。
燕重萧虽有疑虑,但他所求了五年之久的东西现在就落在脚边,他还是弓着腰将那份诏书捡了起来。
当他将那份诏书拿到手中时,手竟有些颤抖,尽管他已经从长孙透口中知晓这份诏书的内容,他还是忍不住解开了诏书上的绳结,将那份诏书缓缓展开。
赵铁柱见他打开了诏书,“你就不好奇,这诏书上为何不是你的名字?”
燕重萧已将诏书上的内容看了个完整,短短数语,“传位于二皇子重云”这一行字,依旧灼伤了他的眼。
他握着诏书的手青筋凸起,“你篡改诏书,窃取皇位,竟还敢质问本王?”
此话一出,站了队的臣子们开始议论造势。
大抵是要将燕重萧所说凑出几十百把个理由,来证实是他燕重云鸠占鹊巢。
赵铁柱听了当即就笑出了声。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燕重萧当真是致死都不愿承认他是个乱臣贼子。
台下众臣听皇帝如此大笑,议论声戛然而止,似乎是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笑。
“你当然不知道,不论当初父皇传位于谁,朕当不当这个皇帝,这份诏书之上,永远都不会有你燕重萧的名字,这个皇位永远也轮不到你来坐。”
燕重萧自是怒极,“你又有何资格评判本王?”
赵铁柱笑,“资格?朕自然有这个资格,毕竟你从一开始,就从未入过父皇的眼,纵然他待你如亲生,予了你皇子身份,但终究不是亲生的,他又岂会将大燕江山交付给你?”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赵铁柱终究还是将这个老皇帝隐瞒了一辈子,本该带进坟墓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燕重萧只觉脑海中一阵轰鸣,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的耳中什么都听不见。
燕重云的话像一道惊雷砸向了他,“你胡说!本王自有三分与父皇相似,又怎可能不是父皇亲生的?这都是你诋毁本王的一面之词!半分证据都没有,本王又岂会相信?”
赵铁柱早就预判到了燕重萧的反应,他不是要证据吗?那他就给,叫他求锤得锤。
“证据?你且将你手中诏书最下边的金线拉开,自会看到你想要的证据。”
燕重萧迟疑了,他望着手中这份诏书,最下边的金线头,针脚和从前不太一样,很明显是被人拆开过又缝上的。
这份诏书中,真的有另外一层东西,可他却有些不敢去看了。
“怎么?你不敢?是怕朕所言皆是事实?”
面对燕重云的逼问,燕重萧还是伸手拉开了那条金线。
金线脱落后,一份东西从中掉落下来。
群臣皆见,又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