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医又去给澜贵妃看病了,说是昨日受了风雪,如今躺着起不来呢。”雅竹只好挑些能让太后下火的话听。
“哀家倒要看看她一把骨头,到底有多硬,你且去请皇帝过来,就说哀家有话要同他说。”
太后这头是找不了长孙透麻烦,准备说一说她的好大儿,好好敲打一番。
赵铁柱还是来了,没办法,虽然不是亲生的,到毕竟是讲燕重云养大的欧卡桑,哪怕有感情,但不多,他也是要来这一趟走个过场的。
他昨日跟长孙透在一起,全然只将他们二人当做是寻常普通人,就跟上辈子一样,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之一。
但这是个封建社会,皇权至上,他是个皇帝,他昨日跟阿澜在御花园中所作所为不合这封建主义旧社会的规矩。
“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只是淡淡叫他起来,等他坐下以后,太后板着一张脸开始对他进行了“爱的教育”。说来说去就是说他不该如此不顾帝王之尊,纵容长孙透甚至陪他一起胡闹,又说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叫她如何面对宗亲,再拔高点还给他扣帽子,说沉溺情爱误国云云。
反正各种夸大其词,硬是给赵铁柱一种他这样做会被天打雷劈的错觉。
面对这样的说教,他身为一个现代人,肯定是不服的,于是他开始跟太后辩论。
“母后说的儿子心中有数,但儿子希望母后明白一点,儿子在是皇帝之前,也是个凡夫俗子,难道朕处理了繁重国事后,连跟自己心爱之人在家中。共赏风月也是罪过,那朕宁愿做个罪人。”
太后听了血压顿时升高,她望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眼里皆是陌生。
“皇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铁柱对于太后不可置信的表情,倒是不意外。
虽然他的欧卡桑此刻一脸“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妈妈真的很受伤”的表情。
但他想说的话,还是得说。
“儿子自然知道,母后也不必如此讶异,只是儿子的想法跟母后的想法不同罢了,儿子知道母后担心什么,儿子可以保证不会因为感情误了国事,也请母后往后莫要再插手儿子的家事,儿子还有奏折要批,有空再来看望母后。”
说完赵铁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位欧卡桑插手他跟阿澜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那点心思燕重云明白的很,他反正是做不到的,也单纯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了。
太后听了直接按住了胸口,倒把雅竹吓得半死。
这母子俩每回说起澜贵妃的事便都不欢而散,进半年来有些愈演愈烈的迹象。
雅竹赶紧给太后端了杯茶水,又给她顺了顺气。
“太后娘娘莫要生气了,皇上如今不再是从前那个二殿下了,他如今要如此待澜贵妃,您便随他去吧,这澜贵妃也没多久时日了。”
太后缓过劲儿来,怅然若失地看着茶盏中摇晃的水。
是啊,所以燕重云现在连她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