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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带着噩梦中带出的心悸看向周辞,对方则是走到他身前,探手摸向他的头。
楚易下意识闪躲,可对方却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的肩膀,“啪”地把手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楚易僵住了。
周辞仔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许是感觉这样摸不出来实际温度,又很自然地把头探上前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一触即分,楚易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眼睛,他就撤离了。
“不错,完全退烧了,”周辞满意地说,双手一张比了个“大”字:“好了,起床,到外面去活动活动,把身上的病毒全部赶跑!”说完,他还在窗口迎着阳光蹦了蹦,阴影在阳光的照射下乍一看像是只抖毛的大型犬。
楚易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果然感觉身上松快了不少,他问:“我昨天睡你的床,你是在哪儿睡的?”
“我和你睡一块儿啊,”周辞面不改色地撒谎,用带魔术贴的布带把窗帘捆好,让阳光能够更彻底地照亮整个房间:“不然怎么办,我房间就这一个能睡的地方。”
“啊?那……那你怎么睡的?”楚易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确定自己睡在床中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半夜把你踹下去了啊?”
“……周辞好艰难才憋住自己喷发的笑意:“哇,你也知道啊,真的,我睡到中间,突然感觉自己飞起来……又‘哐’的一下掉下去了。”他比了一道非常夸张的抛物线:“然后一睁眼,我就到地上了,哇塞,真的,超疼的。”
“啊?”楚易眼睛瞬间睁大了,让周辞想起他家那只散养的蜜袋鼯的眼睛:“那……那,你,你头没事吧?后脑勺遭重击有一定几率会当场死亡的。”
周辞一时间有些无语,但仍旧是强撑着逗他:“……确实有事,我告诉你你踢的多狠,昨天你把我踹下去当场……我就噶了。”
楚易:“……诶?”
周辞继续编:“然后我修习了秽土转生之术,所以我又活过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楚易:“……”
他究竟为什么要继续听这个人在这里胡扯瞎扯?
楚易想要直接回家继续他在被周辞扯出来之前在干的事,但周辞却好说歹说把人给拉出了门,还从自己尘封多年的杂物间里翻出了两个崭新的滑板。
崭新的,甚至没有拆开塑封。
“这是之前和我姐去玩电动的时候攒的票换的,”周辞边拆边说:“本来当时觉得滑板可酷了,还打算去好好练着玩玩,结果后来去公园,看见两个女生练的时候摔的稀里哗啦的,就没再玩了。”
“那你现在拿出来干什么?”楚易问。
“想让你教我啊,”周辞回头冲他笑:“楚老师,你会好好教我的吧?”
他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暖色的卫衣衬着他阳光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