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
数学老师在离开前还在絮叨着内涵各位的数学成绩,并大手一挥,十分冷酷地布了非常之多的作业练习,但听哀鸿遍野,令人不忍卒听。其中为首的便是叶别夏,他拿着自己反面近乎空白的数学卷子,连哭的想法都快有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数学是什么魔鬼学科啊!
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转学生数学可以好成这个样子!宋栖好也就罢了,你楚易是怎么回事?
楚易倒是没有接收到叶别夏哀怨的眼神,他正在用力按压自己的额角,今天早上起的太早,平常早起支摊买早点的张伯没有出摊,他还没来得及吃早餐,现在有些低血糖,头晕得想吐。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把政治书摊开,忍着眩晕努力去捕捉上面的字。而一边的周辞却眼尖地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将一小块儿巧克力递了过来。
“?”
这个人是不是有在太上老君炼丹炉里打坐的经历?
什么眼神啊?
“低血糖就吃点甜的,能好受点。”周辞小声道。
楚易用指尖将零食推回去,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下“我不吃甜食”几个字送了过去。
送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默默地又把纸拉了回来,又补了几个字“谢谢,我没事”才推过去。
周辞皱眉,转头想去打量一下楚易的脸色以确认一下话语的真实性,但是楚易的口罩带的十分之标准,严格按照前些年疫情的要求扣的严丝合缝,他压根看不见楚易的脸。
周辞:“。。。。。。”
好像两天了他就没见过这货摘口罩吧?
注意力被奇怪的事情转移的周辞瞬间有了新的关注点。
好,我盯着,我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你这口罩戴一天。
。。。。。。结果直到中午要吃饭了都没有摘。
为什么啊?
他心里起了坏主意,俯身向前拍了拍简鹤的肩膀:“老鸟,问个事儿,我们今天有体育课吗?”
简鹤:”啊?你这人不是说被你爸训废了最讨厌体育课了吗?”
有,在下午第二节课。
习惯宅在教室蹲着的同学们几乎是怨声载道地走上烈日高悬的操场,有些女生还在临时补防晒,急匆匆地给自己补水。
在一阵化妆品的香风中,周辞偷偷看了一眼楚易。
口罩还戴着。
还戴着!
你一点都不热的吗?!
楚易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披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本来就白的皮肤在黑色和太阳光的照耀下几乎发着光。很快有热情的女孩子带着防晒霜来和楚易搭话,那是个外向且开朗的女孩子,是他们班读艺术的辛杺:“小一~来,要不要我来帮你涂呀?皮肤这么白晒黑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