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田县呆了半个月后,陆珩启程去了下一个地方。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给一个又一个地方的病人诊治后。
陆珩对这句话理解更深刻了。
像岭南气候潮湿,蚊虫众多,这里的人更容易得痢疾和风湿病。
他将自己经手整治过的病人案例整理成了册子,给太医们提供了许多新的诊治思路。
在外游历一年后,陆珩变得愈发成熟。
只不过一年时间,他的才走完了大夏的三分之一,他还要继续走。
所以回京城过完年后,他再次出发。
这一日,他照例在外摆摊给人看病问诊。
一个身着黑衣,戴着斗笠的妙龄女子来到了他的摊子前。
他替她诊脉后,眉头微皱。
随后看向了那位姑娘。
她戴的斗笠边上还围了一圈黑色的薄纱,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劳烦姑娘将面纱摘下。”
“不是说你很厉害么,怎么,把了脉还看不出我的病症?”黑纱少女语气充满了挑衅。
陆珩听出来了,她是来找事的。
但过去一年,他也遇见过好几回医闹,都完美处理了。
所以这一次,他不慌不忙地开口:“望闻问切,观察姑娘面相也是诊治的一部分。还请姑娘配合。”
听到这话,面前的女子掀开了纱帘,露出一张娇俏的脸庞。
陆珩一瞬间看傻眼了。
这人的嘴唇怎么乌漆麻黑的。
这个毒有这么厉害吗?
竟然能让人的嘴唇黑到这种地步。
“你看呀!”山海棠挑眉看向了他。
陆珩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她的唇。
“登徒子,你做什么!”山海棠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陆珩看着手指上淡淡的黑色,顿时有些无语。
这位姑娘的审美还真够特别的。
嘴唇乌漆麻黑和中毒无关,是她用了黑色的口脂。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嘴唇上的黑色是什么情况。你中毒了。”陆珩给出了答案。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先前触碰山山海棠的那根手指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