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七王爷府的秦玉染此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意识到自己失态,他马上用桌上的手巾稍微擦了下。
“王爷,可是染了风寒?”秦玉染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侍卫青枫问道,他想去给王爷把最近的一扇窗户给关上的。
“别关,青枫,天气好,我想继续看看外面。”
秦玉染已经有好几天未曾出门了,他在装病,当然要装得更像一点,最好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找人冲喜。
“对了,王爷,七日后便是您迎娶温府小公子的日子,您当真要娶他?”
秦玉染笑了下:“你说呢?”
青枫不知道要如何搭话才不算逾越。
秦玉染继续说:“他进门后随便找个和我身高长相差不多的侍卫和他拜堂,然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
视线又回到了温白月这里,他还是誓死不从,一副情愿慷慨就义的样子。
其实温白月还是很怕死的,前一天他刚被砍了脖子,很疼非常疼,不仅是疼痛,明晃晃的刀子也对他造成了终身毁灭性、永久性去不掉的心理阴影。
“别哭了!你前面说七王爷是个老头子?”温如铮像训孙子一样的训完温白月,朝着高堂上坐着的温老爷说,“爹,我就说白月摔坏了脑子吧。”
温老爷咳嗽了几声,他正在和他大儿子表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白月啊,七王爷不老,刚及弱冠,和你只相差两岁,而且七王爷秦玉染,我听说他人很俊朗有才学,是京州所有待字闺中想要争相高攀的联姻对象啊……”
温老爷好言相劝,可温白月根本不听,他觉得他爹是在哄骗他,就为了让他老实就范,能够上了七王爷那个老头子的花轿,走上不归路……
“爹,白月头真的好痛,白月是不是要死了……”温白月把自己的眼泪全逼了出来,他多久没留过这么多眼泪了?没想到重活一世,他最先要经历的是一场哭戏。
“别哭了,没个男人的样子。”温如铮看他的表情更加鄙夷。
“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男子,我是有自尊有自己理想的,怎么能委身于另一个男子……”还是个老头子,哼,更加不可能。
只听温如铮说道:“你的自尊和理想根本不足为道。”
温老爷打断他:“诶,如铮,好好和你弟弟说啊……”他是想兄长能劝得弟弟去,而不是劝得弟弟更加不想去。
薛氏这时候也走过来,语重心长跟温白月说:“白月,母亲也知你非常不愿意,可是太后已经把懿旨下下来了,我们也收了王府的聘礼,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拒绝了。”虽然他们一开始也没拒绝的机会,就是想不通一直乖巧听话的温白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倔?真的是摔坏了脑子突然要自尊了?
“不…不会的,我怎么没看到宫里来的太监嬷嬷?你们…你们在骗我。”
温老爷说:“来送礼的王府老管家说懿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就算没有这道旨意,温白月要被七王爷娶进门,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有没有懿旨送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