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到了楼层,打开了门。
医生A和医生B走了进去。
医生A按下关门键:“少爷和少奶奶感情真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医生B疑惑。
医生A揶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放着豪宅不住,来租个小公寓,还玩cos换装,这是他们夫妻俩的小情趣。”
……
池沅还是没能硬抗到底,半夜体温冲上了40。3度,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哼哼唧唧,脸上都被烧出了红晕,像刚蒸完桑拿一样。
时燃晚上冲了个澡,体温又反复了,不过比池沅好一些,量了体温38。2。看着池沅蔫了吧唧的样子,时燃打了电话让老刘十分钟内开车楼下等。
池沅虽然烧得厉害,但耳朵还是竖着听了个真切:“我……我不去。”
时燃难得没有理会她,打开衣橱试图找一件长外套,望着空空如也的衣橱,他一时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心疼。
“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他更是难得地对她厉声。
池沅虚弱无比,声音比蚊子还小:“临时住处偶遇突然降温,没来得及准备厚衣服。”
时燃没有半点犹豫,把他的风衣脱了下来,裹住了她那套白色碎花棉毛衫和棉毛裤,池沅只露了头出来,二人之间的身高差异,他的风衣到了她身上就像一条小被子。
池沅还想挣扎,可时燃全然不顾,丢下他的绅士风度和所谓的尊重,单手抱起她,另一个手开了门,随后又提着她的卡通棉拖鞋出了门。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内,值班护士从时燃手中接过了检查单和采血管。
随后快速准备好扎带和一次性无菌采血针,头也不抬地叫了声:“池沅,采血。”
池沅此刻站在了等待区,浑身瑟瑟发抖,听到自己被叫了,猛得抬头,时燃正朝她走来。
“怎么了?走不动?”时燃做势又要抱她。
池沅忙侧过身:“能不能不抽?”
“不能。”时燃拒绝得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池沅生怕拉拉扯扯地难看,只能脚踩卡皮巴拉卡通头毛绒拖鞋,身着碎花国潮睡衣,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采血处。
护士用消毒过的镊子夹起一团酒精棉:“把衣袖拉上去。”
池沅的动作比树懒还要慢,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冲着时燃哀求道:“我怕。”
值班护士抬头瞥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特别是这种有个大帅哥陪着来看病的,总是喜欢矫情一下的。
因此护士的声音加重了些:“大半夜了,抓紧时间,你只不过疑似甲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死不了的,快,手给我。”
池沅转向护士,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怕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