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时,伽时……”池沅重复念了几遍,“没听过。”
童乐游打哈哈:“新注册的公司,但实力不容小觑。”
池沅更好奇了:“我怎么觉得伽时这么顺嘴呢?”
“嗨!”童乐游顺着她的话,“可不么,陈伽禾的伽,时燃的时呗。”
“啪嗒”,池沅猛得起身,竹椅倒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山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池沅看向童乐游的眼神带着疑惑和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是时燃的公司?”
“嗯呢。”童乐游心虚得声音都提高了,“但我也是联系上宋博士才知道的!真的只是巧合中的巧合!谁能想到时燃一海归居然会对老祖宗的东西感兴趣!你可得相信你唯一的姥爷啊!”
“我走了。”池沅转身便去开门。
童乐游急了:“这就走啊?那合作的事……”
“不合作了。”池沅情绪低落。
童乐游更急了:“沅沅啊,好不容易找到的涎草……”
“您且养着吧。”池沅不再犹豫,小跑着往山下去了。
……
回了市区,池沅快速在宁安堂附近租了间精装修公寓,一次付清了一年的房租,又去超市买了基础的生活用品。
本想着快速清洗烘干下被套,补个回笼觉再想接下来的事,结果洗了一个小时,烘干还得两个小时,池沅顿时就没了困意,干脆往宁安堂去了。
池沅在街头就看到铺子门口排了长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开了什么网红美食店,而一条马路相隔的仁济堂就显得萧条不少。
见到久违谋面的池沅,原先被她招进来的药剂小哥陈晨先是一愣,接着不顾人满为患的大厅就惊呼起来:“池神医回来啦!池神医她回来啦!”
众人皆是朝着陈晨手指的方向望去,大厅里更热闹起来。
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迅速造势拉时燃针灸的糗事,池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很快后悔和心虚就被理智压得粉碎,说不定那时候他已经可以走得很好了,毕竟他那么会演。
“别那么夸张。”池沅冲着陈晨摆摆手,挤出一丝假笑,“以后叫我小池就行哈。”
“那怎么能行!”陈晨不以为意,“姐你本来就医术了得,你太谦虚了!”
池沅快步往办公室逃,生怕留久了又要被激动的众人赶鸭子上架搞点行为艺术出来。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几平米的独立房间,池沅一开始预留这个空间也是为了进出货单据、账务等有个存放的地儿,办公室里只有一套黄梨木桌椅,一个保险箱和一个放杂物的小柜子。
她百无聊赖地翻了翻账本和单据,不得不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期间,时燃确实把宁安堂管理得很好,不过也不稀奇,他一金融圈骄子,跨国收购都是手到擒来,宁安堂两间门面对他来说更是洒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