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回答:“我是觉得,她们俩长得特别像曾经来过思无邪的客人,那两位客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孟庭溪问她:“也许就是呢?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宋映却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她们看着和我一般大,顶多小我几岁,怎么可能现在还这么年轻呢?”
……
“是啊,不可能,原本我也以为不大可能有这一天的。”
作为被谈论的当事者之一,江起舞不可避免地忆起往事,开启了感慨模式,她像是对话一般,接着那边宋映的话说道。
不过具体所指却有些许差别,她说的,不大可能有的这一天,指的不是依然年轻,而是依然活着。
那是什么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呢?
江起舞突然很想在蓝天白云之下亲吻身边的祝余,于是她这么做了。
然后对祝余说:“你知道你说过的,对我而言最动听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祝余装作在思考,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直到江起舞觉得她猜不出来,就要公布答案时,才笑着说道:“我要她作为江起舞活着。”
在江起舞惊诧的目光下,又悠悠补了句:“对于此时此刻的你而言,是这一句。”
好吧,江起舞懂了,祝余这是充分结合了语境,加上一眼看透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两相迭加得出的结果,不过……
她好笑道:“你是在暗指我善变吗?此时此刻是这样,明天也许就不这么想了?”
祝余:“或许,往后每天的这个时间,你都问我一遍这个问题,看看每次你心里对应的会是什么答案呢?”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
重要的不是言语本身,而是说那些话的人、说那些话时的情景,所以,祝余说的许多话对她而言,其实不分上下。哪一句是“最”,还真取决于她问这问题时的心境,究竟让她记起了哪时的情景。
不过,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一点——我要她作为江起舞活着,这句话,她真的会记得一辈子。
祝余能想到这句话,便是也知晓了这一点,那便够了,什么也不必多说了。
江起舞接着她的话说道:“问就问,那要是你哪次猜错了呢?”
言外之意是,她想提点要求。
祝余前面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这时候倒装起了听不懂,回答:“那就猜错了呗。”
可江起舞也并非不了解祝余,此时她若往后退一步,哪怕是假模假样那种,祝余也必然会拉她一下。
于是她说:“噢,好吧。”
果不其然,祝余听了,一脸无奈地问她:“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