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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计较起来:“我又不是人,当然不能按人的算法来算我的年纪,而且,你看我方方面面,不管是智力,还是身形,哪里是个小孩了?”
“嗯,确实不是。”祝余应着,但其实只听进去身形二字,随之将目光流连于白色衬衣之下的半遮半掩处。
那里是线条清晰流畅的锁骨,以及……
如果她褪下这衬衣,便能看到不算丰满,但实在令人难以把持的性感。
这样的风光,只她一人见过。
但只有她见过的,却不只这一处。
在祝余的观察下,江起舞对待旁人,其实是分了好几种类型的。
若是像思无邪的老板宋映那般待人和善的,她便回以同样的友好,只不过再友好也称不上热情,落在别人眼里多少有些清冷;
若是像明月来相照的李章平,又或是五四三那样只看一眼便觉得欲念太重的,她便是打心底里的瞧不上,于是不是在明面上摆脸色,就是表面在笑实则暗地里在想着怎么让他们不痛快,再加上异于常人,这样的她,在他们眼里大概是喜怒无常、有如鬼魅的吧。
但是,祝余眼中的江起舞,却立体得多。
隐忍坚强,却禁不住挑逗;斤斤计较,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嘴硬得很,可心却是软的。
哪怕是在最生气的时候,仍会顾及她的安全。
实在是很会爱人,也值得被爱。
对比之下,祝余自觉幸运,为江起舞选中了她,让她见着了她的不为人知处,不论是衣衫下的好风光,还是精神上的更多面。
于是,她弯了嘴角。
可江起舞哪知道祝余在想什么,她看到的,是她突然不吭声了,同时还把目光放在了不该在餐桌上关注的地方,久久都未挪开,眼神近乎迷恋,最后竟还笑了。
真是不正经。
她面上一热,但因为更早就起了不正经的心思,所以没说什么,也不再争辩年纪的事,而是准备暂时放一放,晚些再全讨回来。
便只轻咳了一声,说道:“再不吃的话,面可就要坨了。”
祝余回过神来,方觉自己的行为可以用轻佻来形容。
虽然不可否认,她的眼神确有轻佻的成分在,可她关注更多的明明是精神上的交流,一想到江起舞会怎么认为,不免有些尴尬,有些羞耻,便又贯彻了食不言的准则。
哦一声应下后,安静吃起了面。
饭毕,祝余揽过了收拾残局的活。在她忙活时,江起舞不知跑到了何处去,见不到人,她心里不安,迅速将厨房、餐桌打扫干净,想了想,直奔阳台而去,果然在那儿找到了。
还好,没有烟,也没有酒,只有人在这儿。
江起舞正靠着栏杆,微微仰着头,似是在看天上的那轮月亮。
“你是在看月亮吗?”于是她这么问。
“嗯。”听着有些许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