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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般语气,以及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仿佛她是个易碎品似的。
“我不是——”
竟被当成是受了惊吓在索求安慰,她有这么娇弱吗?江起舞松开祝余,却在与她对视时,收起了脱口而出的否认。
怎么办呢,实话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我早就知道你进来过许多次了,也猜测你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刚才那种情形,所以觉得心疼你?
现在还不到说这话的时候。
唉,算了,就当一回娇弱的人吧。
“嗯,我是害怕了。”
索性娇弱到底,软下声音,顺带着红个眼眶——戏演多了,她现在十分擅长这个,也许算是天赋型选手吧,已经能够做到将眼眶控制在微红的程度——就这么示起了并不存在的弱,然后又再次抱住祝余,甚至,还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但,蹭一蹭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些过了,做完后江起舞便后悔了,这好像不太符合她平时的形象,也太像是在撒娇了吧。
但做都做了,没关系,可以挽救,等会儿再演一个平复心情过后的尴尬就是了。
祝余确实觉得她这反应有些不寻常,但本着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就听什么、信什么的原则,便也接受了。
安慰的同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其实,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江起舞离开。
什么投桃报李,不过是个借口,主动带路是因为,江起舞找到这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既然如此,不如就主动带她来,再说上些关于万物生的事,便可以掌握点话语权,好在这里能说得上话,干扰她的决定,让她不去看见那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现在离开,这趟进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于是试探道:“我们也算是下来看过了,你这么害怕,安全起见,我们就不继续往下走了,这就上去了,好不好?”
啊?
江起舞暗自后悔,果然是演过了,但这种“演过”怎么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这便就要上去了吗?
其实,她也没什么非要留在这儿继续看的理由,毕竟,关于万物生的秘密,祝余好像也已经给她说得很清楚了,或许,何处源所在,答曰万物生,这句话根本就是个谎言呢?
可她又总觉得,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五年前的一片叶子替她记住了通向万物生的路,难道就是为了让她进来逛一逛?
不是吧,她的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只是她还没发现。
许久未等到回答,祝余小心翼翼松开怀抱,去看江起舞的神色,似是纠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