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不是恋爱脑。
于是江起舞这么问了,兴师问罪道:“你该不会对我用过催眠吧?”
祝余满脸的不解,似是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江起舞便开始一条一条数。
“不然,在我们刚认识,不,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你说什么,我就忍不住信什么,尤其是在和你面对面的时候,在看着你眼睛的时候,哪怕我心里明白,我应该对你保有一些怀疑的。”
“而且,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过别人,为什么认识你的第二天,我就主动给你了。”
“还有,第三天,我们就……”
江起舞卡在了第三天,那天,她们一起洗了澡,又睡到了同一张床上去。
祝余从江起舞数第一条起,心里便出现了个欢欣雀跃的小人,她要十分努力地控制,才不至于让那小人从心里蹦跶到脸上——江起舞所控诉的每一条,落在她耳中,都是一句我爱你,我无法克制住自己地爱你。
见她的控诉停在第三天,祝余装作记不得了,一脸认真地问道:“第三天,我们怎么了?”
江起舞偏过头,看向远方:“哦,我忘了。”
祝余:“忘了?那第四天第五天呢,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不是在列举我催眠你的证据吗?”
江起舞:“太多了,列举不完,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以后别再催眠我了。”
话一出口,江起舞也发现自己前后矛盾,又是说忘了,又是说太多了。
好在祝余没揪这一点,她说:“好啊,那你转过来,我看着你的眼睛对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把催眠用在你身上。”
江起舞这才不太情愿地转过头来。
可说要发誓的人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很久没说话,“不是说要——”
祝余突然凑近,吻上了她的眼睛,江起舞下意识地闭眼,连呼吸都快要忘记,全身上下仿佛只有眼睛保留了感知外界的接口。
祝余的动作很轻很轻,她的唇覆在她的眼睑上,一下两下地摩擦着,然后,她探出了舌尖,开始舔舐。
“你的呼吸好重,还有你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秒钟,也许是两分钟,也许是更久,祝余的唇离开她的眼睛,很是得意地说道。
江起舞想都没想便说:“我是被吓到了,被你的轻浮。”
祝余笑了笑,说:“可是第三天……”
江起舞被亲得脑袋发蒙:“什么?”
“第三天,我们做了很多事,是你先吻了我的眼睛,就像我刚才那样,然后……”
祝余把重音放在“你先”这两个字上,似是在说,轻浮的人明明是你江起舞,又在说到“然后”时伸出手,扣在她的后脑,她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再次凑了上来,这一次,是唇对唇的,先是干吻,然后是湿吻。
这悠长的一吻结束后,祝余才接着说:“然后,我才亲的你,再然后——”
江起舞有些腿软,但还是站了起来,与祝余隔开两米的距离,“好了!我记起来了,你不用说了,也不用再给我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