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果然送了一份大礼,一个外城商铺的购买名额,这原是军队给她的一种财政补偿,不过她现在倒是一心想投在区长的工作上,也无心打理商铺,又觉得和陈茜一家投缘,索性就把这鸡肋脱手了。
对此陈洛最兴奋,毕竟如今城内不说寸土寸金,但位置优越的商铺也是一金难求,那商铺的位置他瞧了瞧,靠近城西集市,又离城东的居民区不远,实在是一个上好的位置。
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对着空荡荡的几块农田筹划了起来,这片地可以种红薯,紧挨着红薯的地里种几垄生菜,生菜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往奇怪方向变异的蔬菜,虽说颜色变得缤纷了不少,但入口的味道与末世前没什么区别,也因此成为了末世后人类餐桌上的主要菜品之一。
红薯地的另一侧则长着一茬茬春小麦,麦粒饱满,但哪怕经过细磨入口仍然有一股木屑的口感,要不是有农学家研究后声明小麦虽然口感变糙了但主要成分仍然淀粉,并且是少量对人体无害的农作物之一,它早就被人类从主食区划掉了。
地里的寒豆早在陈茜住院的时候就被收割了,十分之三交给了基地抵作农税,剩下的分了一部分给帮忙收割的几家,其余的现在都堆在院子里铺满塑料布的空地上,在阳光的炙烤下多余的水分被蒸发,黑色的豆粒缩小了一圈,变得干硬结实。
陈澜搬了张竹椅靠在墙角,暖暖的阳光晒得她浑身暖呼呼的,和煦的微风时不时掠过一只白尾燕鸟,“呼呼”,是竹棍挥舞时带起的气流声,“啾啾”,是燕鸟仓皇起飞的惊鸣。
是的,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防止鸟雀偷吃院子正在晒的黑豆。
屋子里传来男女主人商量办宴席的低语。
陈星盯着孩子们傻笑:“我儿子女儿这么可爱就该单独办一场宴席。”
陈茜熟练的给女儿拍奶嗝,许是在肚子里没有抢得过哥哥,暖暖看起来比木木小了一圈,所以每次喂奶她总先紧着暖暖来。
见女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吐着泡泡,就把她搁到了床边,又接过丈夫怀里的儿子,一边喂奶一边说:“上面定下的政策也不错,几个区出生了一个月到两个月的婴儿一齐办个庆生宴,一来孩子们长硬了,二来又可以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不至于有哪家窘迫撑不起庆生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咱们家生了龙凤胎,又大办一场,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眼红……”
止住了他要张开的嘴,“千万别说你能保护好我们娘仨,人心不可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哪天你要是跟队外出去了,我和陈叔、澜姐都是老弱病残,不是那些心理扭曲的人最好的目标?”
要知道,有那一等卑劣之人就喜欢将细润的素胚打碎,染黑,沉入泥淖。
林星先是大怒接着一惊随后心都凉了半截,那场景光是想想都眼前发黑,末世前还小时家长就日日叮嘱要小心外面的坏人,更不用提在生死厮杀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了,秩序混乱的世界就像一面放大镜无限放大人心中的恶欲。
皱着眉盯着儿女的睡颜想了半天,才道:“我找人把咱家和陈叔家用围墙圈起来,正好王叔给的那些内部种子也不好大喇喇的种在菜地让人瞧见,然后我找袁姨和团长他们帮忙买条训练好的退役军犬回来,不然我是不放心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