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等人刚刚坐下,看到杨厂长等人,赶紧站起来。
“杨厂长,好。”周主任见杨厂长盯着他们饭桌看,心里有些紧张。
杨厂长还没说话呢,边上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很威严的老人,沉声问:“平时你们领导用餐,规格很高啊?”
不过当他的眼神落在酸菜鱼和剁椒鱼头之时,嘴里不自觉地多了一点口水。
杨厂长一愣,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平时也就三荤三素,现在桌上大大小小十个菜了,关键分量还不小。
这怎么解释了?
周主任没见过这个人,但看到杨厂长紧张的态度,就知道面前的这个老者不简单。
这时候,傻柱拿着筷子进来,笑呵呵,“领导都到了,尝尝我的手艺。”
杨厂长见是个半大孩子做饭,看向了周主任。
周主任连忙解释,今天事情处理不好,他会被安上铺张浪费的错误,就完蛋了。
“杨厂长,这位老同志,这个小伙子叫何雨柱,他是鸿宾楼的学徒。我们轧钢厂平时要招待兄弟单位的同志,总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同志们吃大锅菜。”
“今天第一天来我们工厂,正好试试他的手艺。如果味道还成,就留下。平时我们的确是按照标准来的,今天是试菜。”
何雨柱也是个傻大胆,笑呵呵,“是的呢,这条鱼还是我表哥给我买的,一鱼四吃,有辣的,有不辣的,口味都能兼顾。”
“各位领导,饭菜刚刚做好,赶紧尝尝。如果好吃,大家给个鼓励。如果不好吃,说说建议,小子以后再接再厉。”
杨厂长听到这话,长舒一口气,只要不是轧钢厂的人铺张浪费就行。
“赵领导,您看这是饭点了,菜也不少,咱们坐下来,一起吃点。”
这个赵领导来之前,根本就没说。
到了门口,才通知他。
直接来检查食堂,正是吃饭的时候,看看领导干部有没有搞特殊。
赵领导看向何雨柱,问:“鸿宾楼的谭师傅还好吗?”
何雨柱回答:“我师傅上了年纪,已经退休了。天冷,三个月前摔了一跤,在家里养着呢。”
赵领导点头,笑容可掬,声音也比对杨厂长等人说话温和,“你是谭师傅的徒弟,在鸿宾楼那边工作,不是能学到更多?怎么想起来到食堂里工作呢?”
周主任紧张得额头上出了汗,祈祷何雨柱千万别把他和何大清的关系说出来。
这要是被领导知道了,就算何雨柱手艺不错,他也有点以权谋私之嫌。
何雨柱嘿嘿笑笑,胸有成竹,“我师傅离开之后,我这个徒弟在那边比较尴尬。另外一个大师傅和徒弟干了大部分的活,我只能干点杂活,学不到东西了。”
“我年纪小,而且脾气比较直,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我的手艺在鸿宾楼没机会发挥,但在轧钢厂的食堂,我有自信能干好。”
“不管是小炒,还是大锅菜,我都能炒,服务工人兄弟姐妹们,我也觉得光荣,安稳,工作环境也简单。”
周主任一脸震惊,何大清说儿子一根肠子通到底,拜托他多多关照。
可现在听来,何大清太谦虚了!
这何雨柱说话不是挺好的吗?兼职说到了赵领导的心坎里。
赵同志听到何雨柱服务工人兄弟姐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拍拍何雨柱的肩膀鼓励。
“何雨柱小同志想服务工人同志,觉悟很高。工人吃得好,吃得饱,才能有力气干活,才能完成任务,革新技术。”
杨厂长还有后勤几个中层领导,听到这话,都长舒一口气,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