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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手中的金丝扇,吩咐侍女跟上两人,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谁曾想到,侍女跟踪之后,却探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奴婢听那二人所说,八王爷昨日去往颐年殿,应该是见什么人,午后还去试了服制。”
“还有……还有……”侍女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温贵妃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叫你说就说,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侍女被吓得一哆嗦,咬牙继续说:“二人说……八王爷对娘娘只是利用,只为借国公爷的兵马登上皇位,对娘娘绝无半点真心实意……”
温贵妃沉默许久,半晌忽地疲倦似地挥挥手,遣她出去。
侍女逃也似地出了殿,只听得耳后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
良久,温贵妃抬起头,仪态万千,又恢复了从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涂着丹蔻的手混着鲜血,殷红一片,还有地上的一片狼藉,任谁看了都觉得方才是一场虚幻的错觉。
她攥紧了手,她等了贺凭舟这么久,若他真始乱终弃,这皇位他便别想坐得安稳!
更何况,更何况。
贺凭舟应该是喜欢她的,不可能对她毫无情谊,她不能仅凭几个无名小卒便对贺郎心生怀疑。
她应该要信他的。
温贵妃红唇慢慢勾起,神色痴狂,只是眼底似乎藏着深沉墨色。
执剑
“今有八王贺凭舟温良恭俭,仁德勤政,即皇帝位,群臣共戴之。”
近侍太监宣读完诏书,高坐明堂之上的贺凭舟眼底骤然迸射出森然寒意,射向底下的众人。
“朕今日继任大统,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一众文武大臣面有菜色,眼神躲闪,大都是敢怒不敢言。
贺沅安拿着笏板站在左上首,眼神没有泛起波澜,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气氛一时诡谲无比。
两个时辰前。
众大臣在宣政殿门外等候上朝,官服穿了几日,皱皱巴巴的,相比之下,贺沅安的官服倒是十分整洁。
“你们说八王这是何意?难道要宣布先皇诏书了?”
“……他将诸位大臣囚禁多日,我一定要参他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