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你……”
梅庭桉进到后院看到院子已经被围起来了,护卫不光有青衣卫,还有朱雀司的人。
而且朱雀司上官云峥居然就在院子里。
“总督大人,朱雀司失职,下官拦不住!”上官云峥早在门口等候。
这话说的巧妙,先将朱雀司先定了罪。
朱雀司有罪,但他上官云峥没罪,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内情,只是选择了正确的路。
至于现在的问题,沈姑爷人家那么冤枉,自己也不敢拦啊,算不上什么罪责吧?
“你也不怕出个好歹!”梅庭桉没好气道。上官云峥表达的意思他哪里听不出来?
如果韩赞真的涉嫌栽赃陷害,那事情就大条了。现在可不是讲同僚义气的时候,上官云峥的选择也并不难理解。
“沈姑爷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赶紧跟我去看看!”
梅庭桉说完话就径直迈进了屋子。
“念安,你……”
听着里面痛呼不断,梅庭桉想着先把人阻拦下来,哪知道一进屋子就傻眼了。
床上,堂堂朝廷大员、圣人爪牙、朱雀司司卿韩赞正在哀嚎中满床打滚。床单早已经被鲜血浸透,在灯光里尤为骇人。
床下,一个衣冠不整的年轻女子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俨然受了很大的惊吓。
梅庭桉回头看了一眼上官云峥。
你管这叫知道轻重?
上官云峥:这不是还活着呢么?
“总督大人和上官大人来了?”沈念安擦了擦手就把手帕直接扔在了床上。
鬼哭狼嚎的韩赞也知道两人来了,但现在只能继续哀嚎卖惨,看看形势再说。
尤其是上官云峥这个下级,韩赞气的咬牙切齿,他才不信上官云峥是刚刚才到。
“念安,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
这件事情上梅庭桉其实也是天生气短,毕竟他也算是主要责任人之一。
“总督大人,朱雀司司卿韩赞指使证人王氏对我栽赃陷害,以至于我百口莫辩。若非我是姜家女婿,恐怕早已经身首异处。”
“沈念安气愤之下找他分说,结果他栽赃陷害别人毫无愧疚之心不说,竟然还有闲心玩弄良家女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言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沈念安虽为布衣,但布衣一怒,亦可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沈念安堂堂男儿,岂能任他所欺?”
沈念安站在屋中,一脸正气。
沈念安刚刚只不过是故意制造这个空档来先收点利息,现在正经的大戏才刚刚开始,沈念安自然要高举正义的大旗不倒。
“念安,无凭无据不可胡说。就算当日韩大人过于凌厉,但也不能就说明韩大人就栽赃陷害……”梅庭桉不愧是经年老戏骨,完全一副丝毫不知情的样子。
“竖子,本官堂堂朝廷命官,岂会栽赃陷害你?”韩赞才知道这个竖子发什么疯。
TMD,你就不能直接明说吗?
“总督大人不知,昨日从剑南道来了两个青城渡的差人。说就在三个多月前他们亲眼见过萧复,并且涉嫌一桩残忍的命案……”沈念安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三个多月前,沈念安就在清溪。不光姜府之人,清溪百姓亦可为我作证。难道我能飞跃千里不成?还是我能分身有术?”
“萧复的存在已是铁证。而韩赞大人却一再针对我,认定我就是萧复,萧长安。总督大人当时也在场,自然知晓这一切。”
“更加可怕的是,韩赞非要王氏指证我,甚至总督大人和卫大人都拦不住。王氏说出了我身体特征,我因与萧复相似,也先入为主的真以为和萧复一样……”
“可哪知今天从我妹妹沈春枝那里偶然才得知,萧复根本没有此特征。那么请问总督大人,现在还是无凭无据吗?他韩赞还敢说没有栽赃陷害?”沈念安厉声道。
“韩大人,沈念安所说可是真的?”
(⊙?⊙)卧槽,他说啥你就信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