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龙衙集体出动,发现涉案者有修龙者的迹象后,将案件移交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秋达带上五六个龙侍,到现场查看一番后,将情况反馈到了烈广潼跟前。
“秋达,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烈广潼用上了另一个时空中某电视里最爱用的桥段用语。
秋达冷笑道:“这铁定是那群家伙的手笔,只是未免杀伐太重!城主府若是过问,卸磨杀驴还为时尚早;若是不予过问,又难堵悠悠众人之口,弟子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烈广潼狡黠地一笑,摆手道:“不必管他!现在杀的人,主要都是聂东的势力,等杀得差不多了,慢慢再找人背锅不迟。”
秋达点头称是,又道:“这老金家也是脑袋被驴踢了,好好的卷进修龙者的圈子里面来干嘛?现在好了,一筐鸡蛋全碎在石头上了!”
烈广潼笑道:“此等市侩之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给凡人做一个示范也是好的,以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想挤进修龙者的世界呼风唤雨,真是可悲之至。”
“黑风寨的小蟊贼倒是不笨,借助帮城主府做事的机会,趁机夹带私货,倒真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误。”秋达无奈地摇摇头,却见烈广潼劝解道:“那诺修文为师也认识,就是修龙资质差了一些,其他方面比樊开山那笨贼强多了。找几个人给他陪葬,倒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你还得去敲打这些小蟊贼一下,这件事情做得无头无尾的,甚是不高明!”
“弟子明白!”
恭继经过顿悟之后,感觉到对水元力的感知能力又前进了一大步,而且,自从收留了一些难民之后,恭继从中选了几个头脑清楚、手脚麻利的人做了杂役,虎豹兄弟也有了老妈子照顾。这样一来,恭继有了更多练习龙技的时间和精力。
畅行酒楼地方小,樊开山将人员重新调整了一番,留下博惇、恭继、高老三、池东渐等畅行酒楼的原班人马,将高老三的七八个手下以及万诸等人安排到了悦龙客栈,恭继说自己也想过去,被樊开山瞪了一眼,便没有然后了。
恭继知道悦龙客栈靠近澜桑河,自己是水龙根属性的修龙者,正好到河岸边感悟一下水元力的奥妙,樊开山既然不允,那只得继续加强一下龙技,别无他法可想。
看来,自己被绑在了黑风寨的贼船上,短时间内怕是下不来了——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可浪费之!恭继将银马儿等小伙伴召集起来互相学习战技,将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总算心里舒坦了许多。
“这鸡贼太坏!”银马儿几人挨了揍,凑在一起互相诉苦,都道:“这哪里是什么鸟的互相学习?分明是拿我们出气来着!”
“算了!省省吧!”金小羊痛苦地咧咧嘴,道:“还是想想,为啥人家在我们后边修龙,我们就干不过人家呢?”
“要不是这么想,老子才不会那么傻呢,让他揍?!”
“五爷都干不过他,何况我们!认了吧!”
“可惜高三哥塌了,不然倒是可以教训他一下。”
“挨揍没什么,就不能白挨!”喇叭花道:“你们倒是学到点玩意没有?”
“其实就是阴险!”银马儿想了想,有些不服道:“其他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到哪儿去!”
一听到“阴险”两字,几个小贼来了精神,纷纷将“不要脸”、“无耻”、“毫无道德底线”等词语安在了恭继身上,一番痛批之后,终于感觉身上似乎不疼了。
雪狼帮归了黑风寨,借助黑龙道自城西收来的不义之财,手下弟兄的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池东渐一下子轻松下来。从黑风寨的初步表现来看,有张有弛,文武相济,这些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算是跟对人了!
“接下来,商量一下青羊帮的问题。”樊开山将博惇、恭继等几个骨干人员召集起来,道:“于公于私,都要把这头羊宰了!各位都来说说,怎么样下手最好?”
众人都拿眼来看恭继,恭继觉得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问道:“大当家一个人,可以对付几个潜龙八九重的高手?”
樊开山寻思了片刻,道:“刚进阶不久,同时最多也就对付五六个吧。”
众人钦佩不已,见龙强者,恐怖如斯!
但是恭继听了这个结果却不是很满意,青羊帮基本垄断了鹿城的地下修龙资源,在东城门外还有专门的练功殿,其内高手如云,就算樊开山拖住七八个,剩下的渣渣都不是其余人可以对付的,看来,只有分散击破了。
大体来看,形势对己方有利,算计者畅行酒楼在暗,被算计者青羊帮在明,以有心算无心,主动权在手。
只是,樊开山将老金家全体击杀,青羊帮内若是有聪明人,应该综合各方消息,分析出黑风寨已经有高手进城的事实,从而加强戒备,要想在赵阳坤得知消息前灭杀青羊帮,这个难度有点大。
如是不能将青羊帮连根拔起,那畅行酒楼的主动权必定丧失殆尽,一旦双方化暗斗为明争,城主府不出面也不行了,到时候各打五十大板,青羊帮或许就会彻底撤出西鹿城,全体投靠赵阳坤,为西鹿城的前景留下一个大隐患。城主府为了西鹿城着想,找个替罪羊来走过场,那就很不妙了。
见恭继沉思不语,樊开山皱起眉头问四周,道:“你们都来出出主意,说错了也没关系!”
池东渐犹豫片刻,开口道:“青羊帮全帮上下,大概有一百多修龙者,由于他们财力雄厚,又有专门的练功场所,所以帮内高手很多,五行圆满境以上的至少有二十人。若是做不到让他们大伤元气,以后再对付就更难了。”
“东渐大哥说的对!”见樊开山轻轻点头,恭继补充道:“另外还有一点,现在我们与城主府的利益是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城主府在明,为官,我们在暗,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