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简暮的脸上浮现出一些惊讶,很快就隐去了,“但比我想象中的结果好很多。”竟然能再次睁开眼看到他挚爱的人,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幸事和满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小林阿姨火急火燎喊了医生过来给简暮做全面的检查,重逢后还未温存多久的一家人不得不暂时分开。
索性除了化验结果之外,立马得出结论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也说既然醒了,那么化验结果也出不了问题,让他们放宽心。
做完检查,刚醒来的简暮精神不济,阖着眼睛虚弱地昏昏欲睡。
“爸爸都睡了两年了,还没睡饱吗?”岁岁有些失望和委屈,昏迷的时间太难熬了,现在爸爸醒了,他想让爸爸多陪他一会儿。
但他被霍予安有了老婆忘了儿子地赶去了外面会客厅。
“去外面等着,找一本书安静地看,不要吵到爸爸睡觉,让爸爸好好休息恢复精神。”亲力亲为稀罕了两年的儿子在老婆醒来之后就彻底扔过墙,霍予安毫不留情地赶人。
“那你呢?”
“我在这里陪你爸爸睡觉。”霍予安义正言辞。
岁岁不服:“我也要陪爸爸睡觉。”
研究院的vip病房是一米五的大床,这两年来霍予安嫌弃陪护床太硬,一直躺病床上和简暮睡一块儿,偶尔岁岁也会一起睡,小小一只,三个人一起挤一张床也不会太挤。
但向来对岁岁百依百顺的霍予安在面对简暮时展现出了他强大占有欲的一面,不容置喙地提着小崽子的后领子把他拎出病房,关上门。
门外愤愤不平打电话向爷爷奶奶指控他俩生的小兔崽子的暴行,门内岁月静好。
霍予安脱了鞋子爬上床,将简暮拥在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哄他入睡。
“你晚醒来了几分钟,我临时走开了,不然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霍予安对此耿耿于怀。
刚刚喝了一点水,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虽然还没回到往日的清冷悦耳,但比刚醒来时好了不少,简暮轻声说:“被梦魇住了一会儿,醒得有点晚了,抱歉。”
霍予安好奇:“什么梦?”
黑暗之中,那对清润的眼睛微微失神,神情有些落魄,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可他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简暮没说他梦见了什么,霍予安也没追问:很多人睡醒了之后就忘记了梦中的内容,简暮说不出来也正常。
“不是说困了吗?想听我唱歌哄你睡吗?我为你新写了一首歌,这次没有骂你了。”
“是那首有夕阳的歌吗?”简暮问。
霍予安诧异:“你知道?”
“身体动不了,但偶尔一时会醒来,你唱歌的时候,我正好有听到。”
医生也没说过昏睡之中会偶尔半睡半醒听到现实的动静,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骤然得知,霍予安欣喜不已,又抱着简暮亲了好几口。
喘着气被松开,简暮嘴唇上的死皮都被软化了。
“我有点困了。”
“嗯,你睡,我唱歌给你听。”
“一定要这么抱着我吗?”
“不可以吗?这么抱着你,你不舒服?”
“……”
身体的感官在醒来之后就迅速恢复了,简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犹豫半天还是没止住:“你多久没洗澡了?有一点味儿。”
“……”这一刻,霍予安碎了-
霍予安花了五分钟飞快洗了个战斗澡,把六位数的造型用清水和沐浴露毁得一干二净,昂贵的高定西装像破抹布一样随意扔在脏衣篓里,等小林阿姨送去干洗。
换上工字背心和纯色大裤衩,就水灵灵地出了浴室,直奔病床。
掀开被子钻进简暮的被窝,不忘挽尊强调:“那明明是男人味儿,是alpha的雄性荷尔蒙!”坚决不承认大热天神神颠颠穿着西装捂得严严实实坐在病床前瞎等,一身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差点把自己捂馊了。
简暮轻笑:“行,男人味儿,是荷尔蒙。”
霍予安还有些不自信,闻了闻手臂上沐浴露的清香,又递给简闻:“现在香不香?”
简暮还真闻了一下:“香。”全是霍予安惯用的浴露的薄荷味,和他的信息素差不多,清冽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