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她察觉到有人动作很轻抚摸她的额头,她几乎是凭着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安心地陷入困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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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灯光被洒入的阳光取代。
萧明德走到病房门口,刚准备敲一敲虚掩的房门,就从门缝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入目,是撑着脑袋睡着的陈最,他额前碎发松散凌乱,睡得毫无防备。
顺着他的手延伸去看,是揪着他袖子的姜楠。
萧明德脸上浮现意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李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头儿,你愣在门口当门神呢?早餐买来了。”
萧明德想捂住他的嘴都来不及。
陈最缓缓睁开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逐渐清醒。
萧明德拍了李怀一下,见姜楠还没醒,他蹑手蹑脚走进来,看着陈最询问:“睡着了?”
听到他的话,陈最才有了点实感。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脖颈有点酸,但精神比往日都要好。
“睡了多久?”萧明德对陈最睡着这件事情很在意。
陈最:“不知道。”
“不知道?看来睡得挺好。”
陈最没有应答。
“难道你是天生适合睡在病房?要不你把家里卧室的格局和家具都换了?就按照这间病房来布置。”萧明德察觉到陈最无语的表情,“欸,我可不是诅咒你,我是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我觉得你脑子有病。”陈最嘴上毫不留情。
“好好说话,别骂人。”萧明德接着说道,“我真没开玩笑。”
“穷。”陈最随口道。
萧明德本来还想劝,当即改口,“那没办法了,我也穷。”
李怀:“……”
虽然他不敢说话,但他认可陈律师的,他也觉得头儿有病。
“陈律师,你要先吃点早餐吗?”李怀为了防止头儿继续丢人,问向陈最。
萧明德知道他的德行,把手里装着洗漱用品的袋子丢给陈最,“他不洗漱,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东西,德性。”
陈最毫无心理负担地顶着萧明德嫌弃的眼神走进卫生间洗漱。
李怀小声:“陈律师那是讲究卫生。”
萧明德一记眼刀过去。
要不是顾忌着姜楠还没醒,萧明德一定要给李怀来一次全身推拿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