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他略略皱眉,不过,肚子只是隐隐痛了一下而已,他倒是并没有在意,只不过,转头望向一群人的时候,他的眼神骤然间缩紧了起来,因为陪在他身畔的几个人,比如黄彪、方块、梁川、郭毅还有常胖子几个人,同样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只有宗宇还站在那里,大大咧咧地嚼着口香糖,没什么事儿一样。
“你们是不是也有些腹痛?”陈豪皱眉低声问道。如果这么多人同时腹痛,那就肯定不正常了。
“是啊,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不过痛得不是十分厉害。”黄彪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捶了几下,皱眉骂了声“晦气”。
“今天晚上的食材,是谁准备的?”陈豪眼神冷厉了起来,徐徐望向了周围的人。周围人开始都不解其意,不过随后一怔之后,都反应了过来,狂吃了一惊,难道,是有人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给他们下毒了?
“是我,豪哥,我可是自己人,没在食材里做过什么手脚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常胖子骇了好大的一跳,情知豪哥有可能在怀疑他了,满身的肥肉都颤了。
“你妈的,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靠不住。”黄彪暴怒,一把揪住了常胖子,挥手就要打,却被陈豪制止了。
“通知小鸟,马上对剩下的食物进行取样调查,虎子,你把他带回去,由你和冷小姐暂时主持大局。这边的安排,不变。”陈豪沉声安排道,突然间,小腹又是一阵刀绞般的剧痛,额上就渗出了涔涔的汗水来,而旁边的几个人也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满眼都是狂怒燃烧的火焰。
“好,我先回去,查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豪哥,这种情况摆明了是有人在阴我们,难道,我们还要打么?”王虎狠狠地捏了捏拳头,愤怒又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将是豪门组建来的第一次严峻的考验!”陈豪似答非答,缓缓地抬头望向了远处,就看见,远处铁哥和元宝正在交头接耳,乔五爷正在和马三说着话,只有大飞正神色紧张而又鬼鬼祟祟的抻着脖子望向这边,不过一看到陈豪看他们,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转了过头去,不再向这边看了。
陈豪眯了眯眼睛,只是缓缓地抬手,一指对面的大飞,随后,坐在椅子上,不再看他们了。而大飞下意识地一缩脖子,脸上露出了又是快意又是惶恐的神色来。
“豪哥,肚子越痛越厉害了,一阵紧接着一阵,要不,别打了,回去吧,我们,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旁边的方块儿额上渗出了一颗一颗豆滴大的汗珠子来,又是愤怒又是紧张地劝着陈豪。这种状态还要上去打,除非是铁人,否则一定会被打死的。
“不,越是这样,越要打!”陈豪从牙缝儿里逼出了这几个字来。
“那,豪哥,你多保重,我先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了。”王虎揪着哭丧着脸的常胖子,带着几个人先行离开了。
“咦,大家伙儿都肚子痛,宗宇这小子怎么没事儿?”郭毅捂着肚子,就看见宗宇还傻乎乎在那边站着,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天生体质过人,或许,并没有立时发作。不过,宇子,你要当心。”陈豪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了宗宇。
“师傅,要不然三场我全接了算了。”宗宇磨了磨牙道,只不过刚说这里,突然间就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大屁,薰得一群人捂着鼻子,险些都要吐了,连肚子疼的事情都快忘了。不过,这也是目前为止,宗宇最大的反应了,弄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咧嘴嘿嘿直笑。
“你现在还不行。”陈豪摇了摇头,微闭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那边的乔五爷已经站了起来,马三敲响了金锣,这是要抽签的节奏了。
陈豪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刚一站起,身体就略有些摇晃,肚子里似有千万把钢刀在搅动,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步伐,他带着宗宇,一步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身后,是一群兄弟们浓重的担忧。而梁川已经握住了手里的枪,强忍着腹痛,眼里有狠光在闪烁,如果一会儿上了擂台,要是豪哥和宗宇真有生命危险,那他就算违反规矩也要出手了。
此刻乔五爷也看出了陈豪的异样,皱起了眉头,“豪哥,没事吧?”他望着陈豪额上渗出的汗水,眼里掠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很好地掩饰了过去,故作关心地问道。
“没事。”陈豪淡淡一笑,伸手进罐子里摸出了两个号码球来,宗宇也摸出了一个。
“妈的,怎么会是这个小瘦子?”宗宇一看那个号码球上写着威塞哥几个字,就皱起了眉头,骂了声“晦气”。对面的那个泰拳手似乎能够听得懂华夏语,冷冷地望向了宗宇,眼里掠过了一道刀锋般的杀气来。宗宇毫不示弱,举起手来,在喉间一抹,转身大步而去。
而陈豪需要对付的,就是那个黑人威尔逊和巴西柔术冠军卢卡了。
“第一场,宗宇VS威塞哥。”没有主持人,只有电子大屏上的显示而已,乔五爷只是做为一个旁观佐证者而已。
宗宇脱掉了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大步走上了擂台,威塞哥也从另一侧走了铁铁笼,同样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他身材黝黑,结实健壮,不过,才一米七五的身高,跟身高一米九的宗宇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宗宇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而且全是花岗岩垒成的那种,威塞哥只不过像是一堵石墙而已。单从体格上看,两个人真是没什么可比性。
“黑皮猴子,我会把你撕成两半的。”宗宇磨着牙,活动着身体,狠盯着威塞哥。
威塞哥并不说话,只是围着宗宇,缓缓地转着圈子,跳步进行着试探。
“豪哥,要不要赌一局?”对面的大飞向着陈豪吹了个口哨道。
陈豪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眼神却如刀锋,“不必,你们败了,将会输掉一切,所以没有赌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