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魏挽歌缓声呢喃,两个字在唇齿间辗转,带着情人耳语的缱绻与隐秘的危险。
“可是我错失了妈妈九年。”他说的平淡,听起来却委屈,“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妈妈回来了,却只能远远看一眼。”
他在抱怨她错过他人生最重要的九年。
挽欣如是想到。
这是反讽。
都已经学会阴阳怪气了。
她放空表情,做出愣住的模样,然后摆出虚伪的内疚,起身走到对面,歉意道:“是妈妈欠虑了。”
“几年不见妈妈也很想你。”她笑着开始收尾,“好久没来首都了,挽歌带妈妈逛逛?”
魏挽歌抬头仰视着眼前这个他想了三千多个日夜的人,她的笑丝毫未变,一如当初灿烂阳光,并未因长久的分别而染上丝毫的阴霾。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又松开,徒留掌心被烙下一排弯弯的月牙印记,魏挽歌站起身来,却是对挽欣温柔的笑了笑。
那是一个符合他外表的笑,温柔,青春,以及一丝难得的天真,合格地扮演着一个精明又单纯的少年。
精明对外,单纯对内。
他像是信了挽欣的说辞,对于她的主动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好呀,我带妈妈逛逛。”
说着,他从一旁绕出来牵住挽欣的手,抬脚就要向外走去。
“诶。”挽欣本着“妈妈”的本分,对魏挽歌一手创建的大厦表达了迟来的关心,“这样直接走可以吗,会不会妨碍工作?”
“没关系的。”魏挽歌头也不回,“我目前还只是双挽老总的‘外甥’。”
莫名其妙多了个兄弟的挽欣瞪大了眼睛。
傅淮表情微妙的点了点头。
挽欣冷脸:呵,那你也是弟弟。
傅淮:……
对身后的波涛暗涌毫无察觉,魏挽歌拉着挽欣直接坐电梯离开了公司。
他真就像是说的那样,像个小导游一样带着挽欣逛起了首都,小手拉着大手,宛如寻常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