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木找你。”
周沉扬起下巴点了点不远处一张躺椅。木木正睡在松软的浴袍里闲适地舔自己的尾巴,半点不像找人的样子。
沈颐乔顺着他的意半蹲到躺椅旁,一只手抚摸木木的脑袋,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膝盖。
“木木,找妈咪什么事?”
木木被打断,不耐烦地喵了一下。
沈颐乔扭头:“木木说是它爹地找我。”
周沉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落在几步之外。
小猫丝毫没注意到氛围变得粘稠,舔尾巴就是它现在最大的事。它不知道“妈咪”和“爹地”这两个词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只知道尾巴上一簇翘起来的毛怎么也舔不平。
口水声隐秘地响。
好奇怪,就是舔不平。
零点迎新,两部摆在主卧的手机不停跳出祝福短信,屏幕亮了黑黑了亮,宛如两颗不断闪烁的星星。
沈颐乔推他,只剩力气讲“周沉”两个字。
周沉说:“好”。
顿了顿,又纠正道:“快好了。”
初一早晨照理是要拜年的。
沈颐乔起得太晚。
醒来第一件事她就是满床摸手机。
昨晚睡过去前她还记挂着一早要给周沉父母发拜年短信,这下好了,都快日上三竿了,还拜什么年?
打开手机一看,看到方娉然的留言才想到,他们的私人飞机申请了今早航线,一家人去夏威夷度假了。
至于为什么没带她和周沉?
她初二到初四台里值班。
她去不了,周沉也不去。
下了楼,绕到中央正厅,沈颐乔拖着酸到发软的两条腿,就地坐了下来。佣人端来燕窝粥和红枣莲子羹,说是大少爷特意吩咐的。
才说完,汽车引擎声从远至近,停在花园里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