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的争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名流们都侧目过来,神色各异地看着。
“可笑至极。”虞婳也起身,姣好稠艳的容颜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古时女子出生被丢进女婴塔的不计其数,活下来的不被允许开蒙识字,被三纲五常所束缚,被剥夺了权利和灵魂,困在深宫宅院里,成为家族或是国家交易的物品。她们没有选择,穷极一生都走不出时代的桎梏!”
虞婳潋滟的眉眼间充盈着讥讽,从唇中溢出来的话字字珠玑。
“而这一切的悲剧大多数都来源于制定荒诞规矩的男人。你们天生占据了性别优势,不知疾苦,站在云端还要踩一脚陷在泥里的她们,然后再高高在上的指责:看啊,古代的女人多愚昧啊。”
“你为什么只敢拿古代男女作对比?因为你知道如果女性和男性处于同一环境下,接受相同的教育,不被桎梏,她们绝不比男人差。她们独立理智勇敢,成为无限可能。”
虞婳声声入耳,字字句句振聋发聩。陆砚礼和他的朋友被怼得哑口无言。
曲意绵双眼直冒星星,激动得呜呜叫,“婳婳你刚刚真的太帅了!!!我的嘴替!!”
虞婳捏捏她的脸,“我一直都很帅的。”
陆清宴敛眸看着手中佛珠的梵文,脑海中一闪而过虞婳刚才说起封建社会女人艰辛的模样。
她鲜少如此情绪外露,除了有愤懑外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好似她当真经历过似的。
陆清宴又想到了虞婳的调查结果,种种线索表明她并不是真正的虞婳。
可世界上真的存在毫无血缘关系,身形外貌声音却一模一样的人吗?
面前虞婳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
陆清宴脑海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因为诡谲奇异,以至于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唯物主义观。
陆砚礼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前未婚妻下了面子,觉得脸上挂不住,沉着脸硬邦邦地吐出四个字,“强词夺理!”
黄发男人也不服气,“就是!别用大道理压人,咱们只是就事论事!”
话音刚落,蓝队又进了一球,观赏的名流们发出一阵欢呼。
黄发男人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要是最后是蓝队赢了,那我们说的就没错!”
虞婳不紧不慢地扫了他们一眼,“红队十号技不如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陆砚礼睨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虞婳起身,随手抽了盆栽上绑着的红带,将自己柔顺的青丝束成高高的马尾,“好办,我替他,你替蓝队一人,看看是谁不如谁。”
耀眼眩目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扫去了她身上的几分艳色,竟生出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桀骜感来。
陆砚礼有短暂的晃神,直到手指被卫玉姝拽了拽才如梦初醒。
他一咬牙,“好,比就比!”
裴洛川小小地“嚯”了一声,“这虞小姐还真深藏不露,竟然还会打马球!”
曲意绵为好姐妹捏一把汗,“陆砚礼的马术还行,不知道婳婳的怎么样?”
和红蓝两队进行短暂的交涉后,虞婳和陆砚礼换上了各自队伍的服饰和防护装备。
虞婳抚了抚高大健壮的马儿的头,翻身上马。
动作干净利索,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一身朱红窄袖骑装尽显风流,真有几分少年将军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