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赶紧朝大娘示意,大娘还在犹豫,尚疆眼明手快抢了过来。
绣帕中的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只见用丝线绣在帕角的她,身穿一袭紫粉色丹纱罗裙,脚踏五色光彩云霞履,黑色秀发如瀑布而下,鬓角边斜插一朵小小百合花,恬静安逸的神情犹如微风拂面,清新可人,超凡脱俗。
原来是她!那天他重伤在身,无端被她打了耳光还踹了一脚,现在想来还有些隐隐作痛。
现在的人都什么审美啊,不过细看起来,似乎……有点儿耐看?
正在打架的那两位壮汉见尚疆拿了绣帕仔细端详,也停了手。
“您说这么一位如花美眷,十金值不值?”大娘问道。
尚疆不理他们,兀自将绣帕叠好,放入贴身衣兜里。
两位壮汉怒目而视尚疆,他们打架打了这么久,他却分文不付就轻轻松松藏起?
眼见那两位壮汉凶神恶煞的表情,杜世嘏瞧出情形不对,硬着头皮上前解围:“两位大哥,我没有弄明白,十金到底是买这绣帕?还是买这绣帕中的如花美眷?”
那两位壮汉面面相觑,心想难道绣帕上的女子真有其人?世上竟有这么清丽脱俗,纤尘不染的美?
尚疆开口:“绣帕中女子是谁?”
大娘闭了嘴,摆出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那两位壮汉又凑过来了。
其中一位壮汉说:“我出五十金。”
“我也出五十金。”另一个壮汉也不甘示弱。
杜世嘏质疑:“兄弟,你俩身上有五十金吗?”
“我们可以打个欠条,出去再付。”两人回答。
人群中有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看这打架的两人衣服并不光鲜,能拿得出五十金?莫非是在这尚公祠中闷坏了,何以解忧,唯有吹牛?
大娘对两人低语:“此女子是蓝缕街申阿花外孙女申绿赜。”
尚疆离得近,只听见申阿花外孙女那句话,心里的火‘腾’窜了起来。
他一个剑步跨至大娘身旁:“绣帕上的女子是申阿花外孙女?”
“啊?对!”大娘被他气势镇住,下意识回答。
该死的!星辉杖五十杖,竟然是因为她!尚疆愤然转身要走,那两位刚刚打架的壮汉拦住去路,直叫他放下绣帕再走。
尚疆哪里管这些?只见那两位壮汉脸上乌云密布,眼看便要发作,杜世嘏瞅见大势不妙,赶紧解劝:“两位,绣帕上的女子虽美,但哪有银钱好使?”
说完,他朝两位壮汉手中各塞了一锭银,见到他俩欲言又止,杜世嘏说:“美女而已,哪及银钱管用?”
杜世嘏又喊:“时疫期间,特别忌讳人流扎堆,各自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