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表态:“你不是向我请罪,是向高将军请罪。”
齐王又转身面向高伟光:“郡丞护卫不周,甘听高将军处置。”
高伟光抽出身旁佩刀,刀身光亮反射出后面站着的副官的脸,只见副官频频摇头。高伟光叹了口气:“洛郡丞并不知我要来,何罪之有?罢了。”
齐王招呼军士,指着洛南量刑:“五十军杖伺候。”
声声军杖声中,征虏将军高伟光回转轺车,齐王微生优回转马头,称朋道友地往泰山郡方向而去。轿中的高伟光与副官舒了口气,马上的微生优也舒了口气。
洛南挨了二十军杖,执刑军士便停了手。
洛南忧心道:“齐王一人随高将军而去,怕是不安全。”
军士冷冷道:“先顾好你自己吧!”
泰山郡郡守带领官兵夹道而迎齐王微生优与征虏将军高伟光,言谈‘凤皇’、‘神爵’之事,眉飞色舞,天花乱坠。齐王假装听得入神,高伟光却因左脚疼痛,先回屋休息了。齐王与泰山郡郡守又浅斟了几杯,细心叮嘱照顾征虏将军,接着便策马奔向了临淄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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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正在西门军房休息,齐王虎着脸推门而入。洛南撑着起身欲行礼,齐王摆手示意不用,问道:“没事布置什么铁蒺藜、铁菱形?挖什么壕沟?高伟光是圣主面前大红人,他的女儿是贵嫔,你不知道?你一个小小郡丞是吃错了药?我如果晚来半天,你怕已身首异处!”
洛南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
“想说就说,几日前你给我写信很干脆,现在犹豫什么?”齐王语气严厉。
“临淄时疫突发,属下想先扣住高将军,再图后续。”洛南分辩。
“征虏将军途经临淄这事,已传到邻近诸郡,你扣住他?”齐王不可置信。
“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就是没有万全准备,就是大错特错。”
“属下知罪。”洛南认错。
“你没事挖壕沟,布置铁蒺藜干嘛?”齐王又问。
“临淄时疫正盛,往昔时疫一起,朝廷丢家弃城之举比比皆是。临淄乃齐王根基之地,洛南当誓死扞卫。”
“所以你不是为了防备高伟光,是为了防备朝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齐王拍案,继续问道,“临淄目前疫情如何?”
“属下已封住时疫起源地尚公祠与蓝缕街。”
“百姓如何?”齐王微生优面怀担忧,“百姓为社稷根源,不能不救。”
“属下已派人前去救治,药方、大夫、粮食、衣物都已送往尚公祠与蓝缕街,齐王放心。”
齐王想起当年洛都名医王叔和,他为张仲景之亲传弟子,现正居高平。若能求得医圣一剂良方,对时疫定大有助益。但王叔和身为太医令,已对常人不轻易行医问脉,现告假居于高平,只埋头整理《伤寒论》与《针灸甲乙经》。齐王立即让亲兵备马,回头叮嘱洛南:“我去求医寻药,你与我的亲兵守住临淄尚公祠与蓝缕街,我记你们大功一件!”
骑在马上,齐王微生优回味着刚才之事,觉得洛南胆子大、武艺高又肯干活,产生了将他召入幕府的想法,转念一想,不知这个洛南是否愿意效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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