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寂难得有些好奇,问到:“天赋最好能做什么?”
“能用手直接触摸命线,不需要使用抓钩枪,甚至用命线作为在局中的武器而不是工具,”柯枫答道,“据说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个。”
既然入局除了命线什么也带不了,这优势似乎就有些太大了,谈寂默默的想着,又问:“那你找到他了吗?”
“他死了。”
过了片刻,柯枫又补了一句,“我的老师说,他在实验结束之前,就死了。”
短暂的白昼结束了,夜幕在这一刻骤然降临,谈寂靠在一张电竞椅中,轻轻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腕。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入眠。
·裂痕
烧烤店的后院躺椅里,昏睡着两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此时e城的景色恍若初夏,乔木的枝头还挂着萌芽,院中的花盆里,却只有几棵枯死的茉莉枝丫。
这个微凉的夏夜令柯枫十分满意,他脱掉了那件风格与他不太契合的外套,扔给不远处另一个清醒着的人。
“他的记忆是谁动的手,祁冽?”柯枫问,“一条走狗罢了,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
这一段记忆里依旧没有出现任何的路人,烧烤店后院通向厨房的门并没有上锁,柯枫思考着去冰箱里拿点烤串自食其力的可能性。
“不是他。”顾流光盯着花盆里的黑色藤蔓看了一会,站起了身。
柯枫问:“那会是谁?”
顾流光说:“景凌。”
他似乎很不愿说出这个名字,一向平静的情绪里带上了淡淡的厌恶,直径走到花盆前蹲下,把手伸了进去。
“景凌?他的话,倒也说得过去,”柯枫从厨房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调制好的烤串,透过大敞着的门看到了顾流光此时的举动,“我说顾kg,虽然你的天赋是这个,但你不疼吗?”
顾流光没有回答,只是扔掉手中被扯断的黑色藤蔓,又回头看了一眼躺椅里的禾月,道:“我该走了。”
他披上了那件红色外套,试图挡住从左手手腕一直延伸到心脏的符文。
柯枫说:“我不确定他醒来还能记得你。”
厨房里的铁板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烤串,柯枫正在熟练的给它们撒料。
“不记得最好。”顾流光道。
“那你费这么大劲儿来见他一面干嘛?我当时命线都用了,过去打晕他是一样的。”柯枫手里的烤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呵,”顾流光自嘲了一声,“就当是我意难平吧。”
哪怕禾月早已不记得那些过往,顾流光也不希望,那一年的他,苦等着一个,再也不会赴约的自己。
多久没做过这么任性的事情了,他摇了摇头,赤红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