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可比这些严重多了,挂着烂鞋游街批斗不说,最后还要开公审大会,搞不好还可能被枪毙,江大友能不紧张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大友笑得极其不自然,故作镇定地用手摸了摸头发,“我是在我前妻去世后才再婚的,街道。。。。。。对,赵大妈能作证,当时领证的时候,也是去她那里登记开介绍信的。”
赵大妈也懵了,虽然江森母亲过世才一个月,他就把白静领回来,引来不少风言风语,但也的确是先领了证的。
可是,革委会的这位干部却冷笑出声,“是吗?那你把江磊的出生证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年代,孩子出生整上,必须要有父母双方的名字,如果没有,是根本办不下来出生证的。
没有出生证,就上不了户口,就是黑户,母亲受尽鄙视不说,孩子也会被人欺负。
白静慌了,尖着嗓子喊道:“不能拿!”
江森偷偷在赵大妈耳边说道:“江磊的出生证,在他们房间抽屉里锁着,钥匙在我爸那里。”
赵大妈点点头,拍拍他的胳膊,“你放心,今天这件事情,有大家给你做主。”她冷眼看向江大友,“江大友,今天闹到这个份儿上,你要是还有一点儿思想觉悟,就把江磊的出生证交出来,看看上面父亲一栏到底是谁的名字。如果你们是冤枉的,革委会和派出所的领导也不会冤枉你!”
江大友这时候才真正的慌了,眼神躲闪,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拿来!”赵大妈一伸手,“如果让革委会的人动手,你可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革委会的干部冷着脸盯着江大友,“不交?那就抄家!说不定还有其它问题!”
“抄家”可是大事,江大友怂了,耷拉着脑袋说道:“我自己去拿!”
“江大友!”白静已经连名带姓地喊出来了。
江磊的出生证上,父亲一栏写着江大友的名字,就算长一百张嘴这事儿也没法狡辩了。
革委会干部带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要往里面冲了,见江大友配合了,也就没有轻举妄动。
今年上面风声有些不一样了。
不像六几年和七十年代初期,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冲进来把人抓走,抄完家后,才会进行审问。
那个时候,被抓的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江大友过了没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硬纸卡。
赵大妈一把抢过去,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手指头都快戳到江大友的脸上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可怜小梅生下江森才一年,你就在外面跟这个女人又生了个儿子!好啊!现在好了,你们又要合起伙来把江森打死,你怎么这么狠心!”
“如此严重的作风问题,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把这对奸夫淫妇带走!”革委会的干部拿过江磊的出生证,扬了扬,“证据确凿,你想狡辩也不行!”
“赵大妈!”江森见时机已到,“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与他们为伍,我感到十分耻辱!”
“还是你的觉悟高,我同意了!回头去居委会开证明,去派出所给你单独立户!像他们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一定要坚决跟他们划清界限!”赵大妈说完,转头又朝着江大友骂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难怪我看到小梅出事那天哭着去上班的,是不是知道了你们做的丑事了?”
江森心里“咯噔”一下,上辈子他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