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眼瞅着挣扎不开,瞥了眼裴景弋的脸。
确认他真的没动怒后,才肯老实。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冷哼一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儿,理直气壮道:
“就是这样,不信你可以去问管事,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肯定有看见的。”
裴景弋听的面色发冷,语气严肃道:“知道了,此事我会处理的。”
见他情绪稳定,谢舒窈还觉得挺惊讶,她还以为男人都像谢巡那般没长脑子呢。
就在她思索间,裴景弋突然抬手,擦了下她眼角挂着的泪,声音低沉道:“不是挺有本事的,遇事就知道哭。”
谢舒窈被裴景弋的动作弄得别别扭扭的,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嘴硬道:
“男人不都吃这一套吗,我怎么也得比白芷哭的更惨才行。”
裴景弋定定看她,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面无波澜道:“演技不错。”
冲突解决完,谢舒窈才意识到,两人这个姿势,着实有点儿尴尬。
她嗔他一眼,“噌”的一下站起来,假模假样拿帕子擦脸。
怀里落空,裴景弋则清了清嗓子,作势整理袖口。
尴尬了两秒钟后,谢舒窈突然想到正事,扭头问他:
“你真的要出征啊,那我怎么办,也跟你一起去吗?”
自从得罪了皇帝,谢舒窈就陷入了纠结,想要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想法落空,以后该何去何从。
要是就这么跑了,也不是不行,可心里没底。
她钱是存了不少,可就怕没命花。
这种世道,一个女人生存何其艰难,不如先留在裴景弋身边,看情况再做打算。
裴景弋微微眯眼,仿佛听见谢舒窈心里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了,但他也不表态,而是反问道:“你想留在京城?”
谢舒窈立马摇头,嘟囔着说:“我才不。”
留在京城当待宰羔羊吗,她可不傻。
裴景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置可否。
谢舒窈一看他这幅样子,也知道他也是打算带着她的,心中暗骂一句阴险,面上却勾起唇。
她踱步到裴景弋身后,指尖放到他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说:“那我跟你走。”
柔软的触感覆上裴景弋的手背,让他身形一滞。
不禁想到那日她一边求饶,一边对他又抓又挠。
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作势起身,“现在去找白芷,你要过来吗?”
谢舒窈紧跟着他站起来,毫不犹豫说:“要,当然要。”
*
快到地方,谢舒窈突然握住裴景弋的手,然后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走进了院子。
男人嘛,就是拿来用的,虚张声势还是很好使的。
谢舒窈的心思昭然若揭,裴景弋瞥了她一眼,任她去了。
不远处的白芷,在看见两人手牵手过来时,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以往面对谢舒窈趾高气昂的架势也没了。
目的达成了,谢舒窈也知道适可而止。
在马上走到白芷面前时,她松开了手,任裴景弋走到了她面前。
白芷这时候已经有些心慌了,垂着头调整好心绪,才敢面对裴景弋,“将军,您有事吩咐?”
裴景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冷冷道:“你可知,瞒报应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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