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太医就被叶愆挂上了庸医的头衔,这话说的,还特么不如自己去睡觉来的实在,嗯…
叶愆看着殿内的方向,算了。反正他也没事儿做,先睡一觉。
苏兆玉在主殿中好似也陷入了自我怀疑,她喃喃道:“这两天是怎么了,天太闷了吗,刚才还发了通脾气…
“愆儿的话问的很正常啊,怎么就发起脾气来了来…”有其母是必有其子,叶愆纠结完了,苏兆玉迟早也会纠结。
收拾了一下,苏兆玉让宫人唤了步捧,她要去找苏颜。春禧宫殿门口,苏兆玉难得自己抬着金贵的手扇扇子。
边走边疑惑,这宫中怎么这么闷,阿姊都没感觉的吗…一进内殿,苏颜不是没感觉…
苏颜身边站了两排人,每排仨人给苏颜扇风,桌上还有冰块,散着丝丝凉意,苏兆玉忽视了地上几个发抖的宫人。
走至苏颜的贵妃榻边坐着,苏颜给她让了些地方。苏兆玉便脱了鞋袜上榻,对苏颜道:“阿姊,今年的天太怪了,如今才七月中旬,怎的闷成这样,我刚才还冲愆儿吼了几句。”
苏颜都换上了夏日的薄被外衫,道:“是有些闷,我又打死了好些宫人,这前院已经埋不下了,快渗到宫墙里了。看着让人更烦…”
苏兆玉将扇子盖在冰块上,冰了一会儿,稍稍调整了下卧姿,确保扇的风可以让苏颜也沾着…
这才看着殿中跑着的七个发抖的宫人,挑眉开口,“犯什么事儿?惹的阿姊这么动怒。”
苏颜喝了口凉茶,嗤道:“这几个丫头胆子不小,身为春禧宫的人,不好好办事。想着又去找对食…”
苏兆玉一听,冷笑道:“一群下贱坯子,阿姊给你们留在宫中的命不要,想言去勾引太监。一个二个都饥渴成这样,改日是不是还想爬上龙床?”
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皇帝是叶青逝了…苏兆玉又道:“如今的陛下昏迷不醒,你们就松懈了?不好好办事儿。
“抬头,让本宫看看,都长的什么样。”
几名宫人不敢抬头,苏兆玉不奈烦道:“去,把她们头给我揪起来。”
其余人过去一手一颗头,把人揪了起来,苏兆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些宫人脸上都被刺了其丑无比的纹路。
这几个宫人的眼睛还算水灵,但配上脸上的花纹,透露出满满的滑稽,苏兆玉缓了一下,还带着笑意看向苏颜,道:“阿姊,你划的?”
苏颜给苏兆玉喂了颗樱道:“这几个天天讨论着对食,挨了几巴掌又哭哭蹄蹄的,惹人心烦。
“我刚好有双不合脚了的鞋,上面流苏坠子不少,盆底子也高,份量不小,拿来砸着玩砸出来的,一人挨了几下才老实…该受罪的贱命。”
苏兆玉带着笑,又看了这些个宫人几眼,附和道:“是啊,贱命…非得吃了苦头才服软,可不就是贱命。”
又道:“这几日天气太怪了,先留着吧,把舌头拔了别出声。等烦闷劲儿过去了再处理,不然更烦。”
苏颜嗯了一声,七名可怜又多嘴的宫人,便被押了下去,挨个拔舌…
苏兆玉觉得,还是苏颜这儿好,她在这儿得待着啊,都没那么闷了。于是苏兆玉借了苏颜的人,去钟粹宫中传话:
晚膳她在春禧宫中,就不回去了,叶愆扶额应下,自己去开小灶了…
养性斋中,尹笙给叶青逝扇风,扇着扇着,就把自己给扇困了…
眼皮沉重的直耷拉下来,太医因为太闷,给自己来了两针凉快凉快。没过多大会儿,尹笙越扇越慢…
慢慢的,扇子就从手中滑落,掉在锦被上,头耷拉了下去…太医瞅了两眼,尹笙是太困睡着了,就没去叫人。
尹笙做了个梦,他把与叶青逝相遇之后的所有开心、心动的片段梦了一遍…这个梦很美好,令尹笙不自主的笑了出来。
可笑着笑着,梦就变了…原本开心美好,令自己最想要的梦没了…
开始变的荒诞,可怖,周围开始变成黑红…尹笙在梦中看见了自己,看见自己在朝堂之上,在叶青逝的身边…
手中却攥着他爹留给他的匕首的,向叶青逝靠近,而叶青逝毫无察觉。尹笙摇头,口中轻喃,“不…不是。”
那不是他,不是!
梦中的尹笙已经抬起了手,正向叶青逝的后背,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