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全公公被一巴掌掀翻在地,他匍匐着,颤抖不已:“娘娘……”
太后胸膛上下起伏,怒不可遏:“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要你有何用!”
全公公委屈:“奴才确实安排好了,可那子车姑娘偏偏走到半路就不走了,奴才也没有办法啊!”
太后恨铁不成钢:“蠢货,你不会让人把她绑了去,这也要本宫教你!”
全公公为难不已:“那子车姑娘身边一直有人守着……”
太后眼睛一凛:“是谁?”
全公公:“宋二公子。”
太后向后踉跄一步,全公公赶紧起来扶着,她许久不言,半晌阴森森笑了一声:“一个个的,非要和我作对是吧。”
全公公这回不说话了。
太后闭了闭眼,平静道:“他那药没人解不了,谁进了他的房?”
事到如今,哪怕不是子车柔,随便是哪家的姑娘也好。
不料全公公结巴道:“是……是宋小郎君。”
太后先是惊愕,随后捂着胸口,大喊道:“荒唐!”
全公公不敢再刺激她,只一直给她顺着气。
太后现在也计较不了为什么是宋忱进去了,她面目扭曲,活像吃人的妖怪:“疯了,都疯了!”
全公公:“娘娘,冷静啊!”
太后在一瞬间脑子闪过无数可能,目光寒冷:“全临,这个人留不得,若早知今日,本宫就该在一开始了结他。”
全公公哀叹道:“您说的是,怪奴才当初看走了眼,引狼入室。娘娘也莫担心,他尚不成事,翻不出别的风浪,一切还来得及。”
太后眼睛一眯,吩咐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宋鸿嘉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那些人你给本宫处理干净了。”
全公公低眉顺眼:“是。”
*
宋忱趴在浴桶边,半闭着眼不敢往下看。
从来没想过他和谢时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不敢回想今日发生了什么,可一幕幕画面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时他被拉进门,谢时鸢不由分说把他抵在墙上,背后是冷硬硌人的墙面,身前谢时鸢强势的侵略感铺面而来,让他避无可避。
他只知道谢时鸢出汗了,浑身上下很燥热的样子,长发也沁湿了,紧贴着脖子,宋忱又问他:“你怎么了?”
谢时鸢哑着嗓子:“来的是你?”
宋忱被欺压得几乎站不起来,他迫不得已扶着谢时鸢的肩头,又不敢贴得太近,小声解释:“子车姐姐不得空,你难受的话,我来看着你可以吗?”
谢时鸢突然勾起他的下巴,凤目直盯着他,满是说不出的意味。
宋忱觉得有些奇怪,他微颤眼帘,显得脆弱又可怜。
谢时鸢咬上了他的脖子。
宋忱惊呼一声,发现他的手也搭了上来,宋忱慌得去拉他:“你做什么?”
谢时鸢抬头,皱着眉头,用残存不多的理智问:“没有人教过你吗?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宋忱听着这些隐晦的话语,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太后曾经给他的小册子,心口不规律跳动起来,对着谢时鸢迟疑地说了几个字:“……”
谢时鸢红唇一挑:“是。”
宋忱好半天没说话,他还念着子车柔的事情。
谢时鸢有些急不可耐,他抓着宋忱的手缚到身后,又开始作乱。
宋忱于是脸慢慢变红,像天边爬起的晚霞,一点点渲染洁净的白云,华美绮丽,他垂着眼:“子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