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欣喜的转身,“你信我了?”
“不信。”谢澜向她走近,“我只是不想让姨夫有生命危险。”
谢澜知道发热不好治,白大夫的医术高明,但也有限,他刚才通过白大夫的神情能看出姜微然的病很棘手。
若是白大夫都说难治,那么无人再能救治姜微然。
姜挽信誓旦旦说要二十两就能治好姜微然,他选择赌一把。
况且刚才姜挽的言行举止确实不像说谎。
他只给她这一次机会。
“……我去写欠条。”
姜挽也不管谢澜信不信了,他答应能弄来二十两,那么就能买退烧药,姜微然就能顺利退烧了。
姜挽重新走进医馆,问小药童借了一张纸笔就开始写字。
写完后,姜挽还找来红泥印按了个手印子,确保欠条真实有效。
“给你。”
姜挽走到竹床边,把欠条递给谢澜。
谢澜接过欠条,粗粗看了一遍,“……真丑。”
“什么?”
姜挽扭头看他。
谢澜没说话,他把欠条塞进怀里,“刚才白大夫给姨夫喝了药,姨夫身上的热退了一点,你留在这里照顾姨夫,我去凑钱。”
姜挽点头,“尽快回来。”
谢澜转身出去了。
姜挽一直待在福仁堂照顾姜微然。
傍晚时分,姜微然又烧了起来,姜挽赶忙去找白大夫诊治。
白大夫让姜挽按照药方给姜微然煎药,若是喝下去后还烧,那只能自求多福。
姜挽看他神色不似说假,心里也焦灼起来。
姜微然高烧不退,现在又没有强效药让他立马退热,一直这么烧下去,姜微然就是吃了退烧药,回头醒了也要变成傻子。
姜挽在前世听过类似的新闻,她可不想亲爹脑子被烧坏啊。
好在第二碗药喝下去后,姜微然退了点热。
就这么又熬了两个时辰,不出意外的,姜微然又烧了。
姜挽请来白大夫,白大夫说自己束手无策,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姜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白大夫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