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程程牢牢盯着姚菲,“姚菲,咱们今天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姚菲不怒反笑,“你谁啊,也配跟我算账!”
詹程程一反常态,毫不退却,“配不配算一算就知道。”
这时来上课的班主任老师进来,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姚菲抢道:“老师,詹程程同学突然回来了,她这是对校领导的处罚不满意吗?可以叫校主任一起来啊。”
说曹操就是曹操,校主任看操场上没有詹程程罚站的身影,追进了教室,指着詹程程说:“詹程程!你好大的胆!谁让你进教室的!体罚完了吗?”
不待詹程程回答,盛星河的声音传过来,“是我让她进来的!老师啊,我可是为学校好,您要教育学生我们没意见,可是这么大雨,您把学生往雨地里放,淋坏了怎么办……别的不说,这操场外就是大马路,人来来往往都看着,您就不怕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
这话听着是辩解,可态度理直气壮,几乎就是顶撞了,校主任眉毛拧起,脾气正要发作,可想起这个学生的家境,他将火转向了詹程程,“行啊,进来可以啊,那你认错了吗!啊?詹程程!!”
“该认错的是姚菲。”詹程程分毫不让。
“詹程程,你真是不得了!记过都不怕是吧!简直无法无天!”校主任又开始咆哮,向着班主任道:“叫她父母来!”
班内陷入混乱,班主任又想护学生,又怕得罪上级,左右为难。
詹程程倒是渐渐缓和下来,大概这世上有些人的性格就像弹簧,压力越大,爆发力越大,詹程程就是典型的代表,越是慌乱就越逼自己冷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班主任:“陈老师,您不用为难,您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可以还自己一个公正!如果我没有做到,叫父母或者记大过随校领导处置。”
校主任挑眉,在讲台边闲闲地找了位置坐,是个讽刺的意思,“行,我倒看你玩什么。”
确切地说,在帮别人写情书。
在这个宝贵的高二晚自习,N张试卷试题等待宠幸的夜,她竟然要被逼着写毫无营养的求爱信,她的心万马奔腾。
可瞅瞅身后盛星河那张脸……还是乖乖继续吧。
盛星河是谁?
詹程程掠过周围女同学们灼灼的眼。
“美”,“很美”,“超级美”!
她们想看,天天看,看不够……
还有男同学们避之不及的眼。
“凶”“很凶”“超级凶”!
他们不敢看,不想看,不愿看……
一般的校园定律,学校里有了不得的男生,无非是一高冷学霸型,二狂拽校霸型。
盛星河都不属于,他是一种反生态平衡设置。
又美又凶型。
盛星河有多美呢,外号“盛尤物”可见一斑。
还有个追求者用过更精确的词——“艳色”。
先前詹程程从不觉得“艳色”能形容男生,但放在盛星河身上,绝了。
她还记得开学见他的第一眼,窗台的阳光正好,那少年沐在辉光中,肤色极白,眉眼偏又极黑,还有削薄的红唇,及长过花蕊的睫毛,所有五官的想象都在面容上延伸出极致。
如果说这教室是一场乌压压的黑白剧,他便是这黯淡里唯一艳色。
而他的名字也是绝了——盛星河。
一世繁盛,粲若星河。
多诗意,取个名顺带还炫一下美。
至于盛星河的凶,其实有些人是疑惑的,因为盛星河长相太过惊艳,美的张扬放肆,所以他的面相看起来,除了美字,跟凶没太大关系。
可另一则小道消息是这样的——盛星河顶尖的皮囊下,是一流的暴脾气跟身手,还有个最广为流传的牛逼事迹,在盛星河还是初中时,追求者就如过江之鲤,而最为代表性的追求者,是两个校霸。
没错,两个男校霸,盛星河太美,不仅征服了女人,还掰弯了男人,A校霸跟B校霸为了夺得美人芳心,三天两头约架,校厕所,天台,后街……秋水共长天一色,长棍与板砖直飞。
最后两校霸双双爬不起来……却不是两败俱伤,而是盛星河打的。
盛星河嫌他们烦,干脆把两人全痛揍一顿,直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打完盛星河怕他们再恶心自己,还报了个警,说有人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到现在那两家伙还在少管所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