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一炷香的时间,王卓就揭穿了这些所谓北汉商人的毒计,这让李乘勖的心情大好,就连北汉国师不蒙克力也不禁对晋人刮目相看。
当然,抓了这些贼人还远远不够,王卓又嘱咐刘德勇严查手下的官兵。毕竟如果没有官兵里应外合的话,这些家伙也不会将一口棺材放在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
解决了麻烦,使团再次出发,没用多久就来到武德门外。
望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晋皇宫,不蒙克力难掩眼中炽热的目光。
“国师,前面就是武德门了。依晋律,除天子外,入武德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还请各位下马与本王一同入城。”
李乘勖说的没错,这武德门正常是天子才可以走的城门。平时上朝的时候,一干文武大臣都是从武德门一侧的偏门进入,经登天路到达奉天殿早朝的。
在一些重要的节日,武德门会开放,允许文武大臣进入。但这下轿或是下马的规矩还是要必须遵守的。别说北汉的使团,就是太子李乘宗贵为储君,若是进入武德门也必须步行才可以。
李乘勖言罢,不蒙克力微微皱眉:“殿下,在我们北汉,无论男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马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代步的工具,更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是上天赐予我草原民族的礼物。我们北汉人向来都是人不离马马不离人。今朝来到大晋皇宫,殿下却让我们下马进入。这有违我们的习惯,更是对我们北汉人尊严的践踏。请恕本国师万不能从!”
尽管知道北汉人与马的感情非常深厚,但李乘勖心里也清楚。不蒙克力分明就是在故意找事罢了。
“既然国师不从,那不妨换一个折中的办法。使团由武德门偏门入城吧。”
看了一眼李乘勖所指的偏门,不蒙克力脸色一变十分不满道:“殿下好生无礼!我们是北汉的使团,代表的是我北汉的皇帝陛下。让我们从偏门进入皇城这分明就是在侮辱我国。”
不蒙克力态度坚决,一时之间让李乘勖十分头痛。
要想从武德门入宫,那必须就要步行进入,如果破例让他们骑马进去的话,那就是对晋国的侮辱。到时候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一个有辱国格的帽子必定会扣在李乘勖的头上。
不过,不蒙克力的态度也很坚决,从偏门进入他是抵死不从。如果李乘勖用强,就算北汉使团迫于压力接受,那么对后续两国通商的事情也会有所影响。
“尔等蛮夷小国让你们来商讨通商,已经是我大晋天子的恩赐!”
“殿下,这些北汉人毫无诚意。依老臣看,这个使团不接待也罢!”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就有大晋接待的朝臣出言讥讽。
尽管北汉屡次犯境,铁蹄之下生灵涂炭。但大晋上到朝臣下到黎民,根本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北汉人。认为他们犹如茹毛饮血的野人般尚未开化。
眼见朝臣中已经有人有了不满的情绪,王卓看向李乘勖,见其点头同意后笑着看向不蒙克力:“国师大人,我大晋有大晋的国法,北汉也有北汉人自己的传统,依王某看,想要两项兼顾也不算困难。
这样,王某向殿下讨个恩赏,允许北汉使团牵马入宫如何?”
“牵马入宫?”听到王卓的办法,不蒙克力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照理说,王卓的这个办法也算不错。牵马入宫的话,既符合晋律入武德门不允许骑马的规矩,又圆了北汉人自己的传统。
不过,不蒙克力此番前来,料定北汉为了平定西蛮,一定会委曲求全。如果不把面子做足了,恐怕晋人不肯就范。
“这牵马入宫的办法,本国师不能认同。”
不蒙克力言罢,李乘勖的脸色就有一些难看了。该给的面子已经给了,但北汉人蹬鼻子上脸不肯要这个面子,那就是打心眼里没瞧得起他这个襄王,更瞧不起大晋。
察觉到李乘勖脸色的变化,王卓笑着摇了摇头:“王某幼年曾游历过草原,八岁那年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老者自称是长生天。这老者曾经赐给王某一个本事,说是十八年后会有大用。
现在想来,王某今年刚好二十有六。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就做好的安排。”
长生天是北汉人信奉的神灵,是万物的主宰。见王卓自称小的时候梦到过长生天而且还学了长生天的本事,不仅是不蒙克力,就连其他的北汉人也显露出吃惊与疑惑之色。
“不可能!我家国师大人是长生天在人间的使者,你一个晋人凭什么会得到长生天的眷顾?”
人群中的本施里理第一个站出来,表达了对王卓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