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将破庙烧成了灰烬。很快,李乘宗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太子东宫内,李乘宗面色阴冷的看向崔玄彬质问道:“舅舅,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孤来问你,田旭斌现在究竟在哪里?”
尽管是李乘宗的舅父,但毕竟是臣子,面对一脸阴沉的太子崔玄彬的心里也不由十分忐忑。
“殿下,这件事情不怨臣啊,都是曹峥他的过错啊!”
“曹峥?怎么还有曹峥的事?”李乘宗有些疑惑。
见李乘宗脸色变得好看一些,崔玄彬连忙将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股脑的倾吐出来。
“殿下啊,臣的人赶在盛京衙门的兵马之前赶去了破庙。经过探查发现,除了臣先前派去的门客外,破庙里还多了两具尸体。尽管他们已经被烧成了黑炭,但有遗物在现场找到。从遗物上看,可以证实那两具多的尸体应该就是田旭斌和徐熙明。”
害怕李乘宗不相信,崔玄彬说完话拿出一个手帕,随后打开露出了两枚已经烧的有些发黑的印章。
“殿下请看,这个就是在现场找到的。臣仔细核对过,确实是田旭斌和徐熙明的印章。”
接过印章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后,李乘宗摇了摇头:“只是两枚印章还不能说明什么。况且舅舅刚才说了,多出来的两具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这就更难证明这两具尸体就是他们的。不行,还要派人去查。
对了舅舅,你刚才说这一切都是曹峥在从中作梗,你有什么证据吗?”
其实,别说李乘宗不相信,就是崔玄彬心里也没谱。他之所以敢这么笃定两具尸体就是田旭斌与徐熙明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罢了。
“殿下您看,这是臣的门客在现场找到的身份牙牌。这可是内卫的牙牌啊。臣想,这一定是周友延派出的内卫与臣的门客在抢夺田旭斌与徐熙明时发生了争斗。臣的宾客人少吃了亏,所以就被内卫全部杀掉了。
或许在打斗中,无意害了田旭斌与徐熙明的性命,而内卫之所以辱尸放火,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罢了。”
听完崔玄彬的陈述,李乘宗紧锁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后接过牙牌仔细的查验了一番。
“难道这都是曹峥做的?此事疑点重重,容不得我们不小心应对。舅舅,你应该知道田旭斌和徐熙明对孤的重要性,这件事情不能马虎。
你现在就加派人手去查,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孤的手谕调动巡城兵马司的人手,就是把盛京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田旭斌和徐熙明给孤找出来!”
李乘宗能夺得储君之位,除了有士族的力量支持外,他的头脑必然也十分精明。就凭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和几个印章牙牌,很难让李乘宗就相信了崔玄彬的说辞。
尽管崔玄彬还想争辩,但感受到太子眼中的寒光后,还是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领了旨意的崔玄彬刚刚离开东宫,就见自殿内的屏风后走出一位老者。
那老者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年纪,一身儒生打扮。尽管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魏先生,刚才崔玄彬的话您都听到了。这件事情您觉得如何?”
见李乘宗询问,魏姓老者笑道:“殿下想的不错,两具尸体不过是有心之人的障眼法罢了。
依草民看,田旭斌和徐熙明这两个人应该是被汉王或是不知名的力量给救走了。目的吗,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给殿下制造麻烦。”
魏姓老者的话音落下,李乘宗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不知名的力量,难道除了汉王以外,还有人在针对孤吗?难到先生是说襄王?”
看了一眼李乘宗,魏姓老者捋了捋长须道:“依草民看,这不知名的力量或许还真就是襄王。”
“不可能。李乘勖没有任何势力相助,凭他一个前朝血脉的身份,也断然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况且,他刚刚接了接待北汉使团的差事,哪里还有精力和孤作对。依孤看,先生应该是多虑了。”
见李乘宗不相信,魏姓老者摇了摇头:“殿下,恕草民直言,您对襄王还是看的不够透彻。此子胸怀天地,假以时日必定是殿下最难缠的对手。”
对于魏姓老者所言,李乘宗的心里是根本就不会相信的。不过,这魏姓老者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高人,就算心里不信也要装出相信的模样。
“无论汉王还是襄王,只要敢阻拦孤登基的路,孤都一定要亲手将他们拔除。那依先生看,孤现在应该怎么做?”
李乘宗的想法魏姓老者已经看穿,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而是为其指点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