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学政巡视完回来,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笑道:“还未开考,桑学政就开始巡视,可谓尽职尽责。”
“廖山长别打趣本官,这不是还未开考,本官确实坐不住。”桑学政摸了摸鼻尖面色讪讪道。
桑学政一脸难言之隐地站着。
几位考官看了一下桑学政,大家一副我都懂地看着桑学政。
都是长期坐着的人,都有些不可言说的小毛病,理解,理解。
桑学政被几人看着更不自在了。
再想出去巡视一番的时候,被廖山长拦住了。
“时辰差不多了,别耽误了时辰。”
桑学政看了一下时辰,确实也差不多了,转身回了座位,刚坐下,瞬间满脸痛苦。
“桑大人,我那里有一些不错的药,效果不错,等院试结束了,我让下人送到你府上。”
一位考官小声地说着。
桑学政扯了扯嘴角,惨白的嘴唇翕动。
见桑学政面色僵住的模样,廖山长抚须道:“时辰到了桑大人。”
桑学政深呼吸一口。
学子们都不知晓考官们发生了什么,沈遇安只在看到卷子的时候神情松懈。
都是一些把握的题。
第一天的考题基本都是孝经和论语的内容,这对沈遇安来说不难,同时对别人来说也不难。
院试竞争大,参考的人多,想要在这么多名童生中脱颖而出可不容易。
越简单的题越难答得出彩。
沈遇安引经据典,把家中的长辈拿出来写。
家中三个女人,哪个不是一位铮铮的女子。
不过沈遇安写的不是他奶王氏,而是比较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刘氏。
要说他们家,还是他娘付出的最多。
往日不说,但也看在眼中。
在沈遇安的笔下,那些很平凡的日常,被他写得很动容。
看着草纸上的内容,沈遇安不可避免红了眼眶。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娘做了这么多事。
沈遇安发誓,他绝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可来了大楚之后,心倒是软了几分。
桑学政实在不想继续坐着了,坐着简直是对他的极刑。
可四处走动也挺难受,要不是有碍观瞻,他只想抱着柱子喘息片刻。
这一天,沈遇安除了吃干粮就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