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仙大惊:“云烟别去!”
她可不能让女儿跟那些刁蛮的泼妇对上,更不能让女儿知晓自己的身世。
可杜云烟听着外面那一声声“徐小兰”,疑惑道:“二娘,徐小兰是谁?难道是你徐家人?”
听到女儿询问,徐玉仙正不知如何回答时,马干娘道:“夫人,还是老婆子我去看看!”说着,对徐玉仙使了一个眼色就沉着脸出去了。
有马干娘出去应酬,徐玉仙很快又镇定下来:嫂子找来就找来吧,只要给她拿些钱打发出去就是。
二门上,杜家下人跟王小菊两人的对阵已经结束。
遍地狼藉,两个浆洗妇丢了手中捶衣棒,揉着手臂退到一边,她们只是杜家雇来的下人,又不是杜家买的奴婢,犯不着拼命。
只有二门上那男仆还忠心耿耿的拦路,脸上多了几道血爪印。
双方拉拉扯扯谁也赶不走谁时,马干娘终于脚步匆匆的出来。
一看清院里情景,她差点背过气去:“住手!住手!你们这些泼妇……怎么能把花草全毁了!”
其实从江枝等人冲进杜家到现在,也就半刻钟时间不到,可前院栽种的花草已经被王小菊毁得一干二净。
马干娘心里怒火中烧,这处院子是重金租借的。
杜家十几年前就离开平川县,可为了给大小姐嫁一户好人家,就假说自家根基深厚,在平川县有老宅。
租借来三进的院子,还包括里面精心培育的花草,到时候需要全部归还。
要是被毁,人家可就不依了。
她插腰站在二门上,指着江枝等人大骂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泼妇?有娘生没娘教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们家没有姓徐的,也没有什么小兰,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报官了!”
王小菊指着老妇大叫:“婶子,就是这个老虔婆拦路要我们弹棉花,还引了那夫人来问东问西!”
马干娘两眼一翻:“我没见过你这小娼妇!”
只要不承认,谁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可是,事出意外,回答她的是江枝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要好好说话,不要跟我哇哇叫!”
有佩奇的厚皮做练习,江枝扇巴掌的手艺已经是炉火纯青。
这一巴掌带着风声是又响又脆,直直就印在马干娘的脸上。
马干娘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愣是没倒。
只感觉脑袋里像炸开一群马蜂,连碰带撞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耳朵长鸣,半张脸像吹涨的猪尿泡,瞬间鼓起来。
江枝此时一肚子的邪火,根本没有心情跟人磨牙。
你既然冒头下战书,那就好好来一场华山论“贱”,还装神弄鬼演什么聊斋。
被江枝一巴掌退去神光,马干娘终于清醒过来,捂着脸呲着牙对几个下人喊:“她们私闯民宅,快报官!”
江枝根本就不在乎,一边挽着袖子往里进,一边道:“你报官有用吗?去问清楚,家庭纠纷打死人都不犯法!
更何况我这个亲嫂子要见亲小姑,只是激动一点打烂几盆花草而已。”
马干娘气得咬牙。
此时她才感觉,夫人是招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眼前这个村妇虽然如夫人说的泼妇,可怎么胆子这样大,还不怕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