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除了两个妹妹外,也再没有同胞亲人。所以我们家就没有什么主要亲戚。
虽然在新社会共产党领导下人人平等,但社会上的不平等才是常态,不公正才是人间正道,我们必须接受这样事实。
母亲也看清了这样的现实,在小甄庄,同族同根的兄弟们,多年以来,一直欺负我们这一家孤儿寡母。
尤其这同是长门一家的从大爷爷到二伯父一直如是。
母亲渴望为家庭寻找更多的支持和依靠。
障碍是家庭的孤立无援。于是,母亲经过反复思量后建议父亲:“我们可以向古人那样选择结认一两家异姓兄妹,处好了,会比同族同姓兄弟姐妹更亲更好。”
父亲采纳了母亲的建议。此后,在母亲的操控下,就和同生产队的邢庄两家姓邢的人家结拜为异姓亲戚。
母亲心中充满期待,她积极地与邢家的人交往。
有个叫邢长征的,为人忠厚本份。一家人和我父母性格相似,母亲就主动认他的爱人为姐姐,我们小时候习惯于叫她为大妈妈,她们一家也视我们一家为亲人一般。
虽然相距一河之隔,然逢年过节经常和我们家走动。
还有个叫邢长志的人家,其家属凌凤欣比母亲大概小六七来岁。母亲也主动与她结交为异姓姐妹,母亲认凌凤欣为妹妹,我们称其为二姨娘。在较长一段时期里,这两家人像亲人一样关心和维护我们家。
经父母这样精心谋划,以诚相待,用心相处,我们家在生产队里,做人不再被欺负,做事不再被算计、家庭生活在生产队获得了相对平等或优势的状态。
但好景不长,在“文革”期间因甄家和邢家之间的帮派斗争,迫使这异姓亲戚再无法维持下去。
加之又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而造成破裂,且彼此反目。
尤其在“文革”后期邢长志成为生产队干部后他还刻意对我们家进行了打压甚至迫害。那是后话。
我的父亲,性格直爽明快,坦诚实在。
他明事理、讲情理,平日里虽言语不多,但一旦开口,必定言之有据,言之有理。
父亲生性刚毅,在他的心中,自己仿佛就是正义的化身,对于那些不正派的人,他绝不接近,在他眼里,他们就是小人。
同时,父亲又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要听闻谁家有困难,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全力相助。
记得有一次,东庄老张家说他家的屋顶漏雨了,父亲知道后,二话不说,扛起工具就匆匆赶去帮忙。
当他回来时,满脸疲惫,却带着满足的笑容。“能帮一把是一把,都是乡里乡亲的。”父亲的话语简单而朴实,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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