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隔壁小院有动静,祁秋年顺口问了一句,“公公,隔壁住的是?”
“回侯爷的话,隔壁是悟心大师。”
祁秋年眼前一亮,挺好,和晏云澈做邻居,先前在路上,出行车队阶级划分,他也不好挤到前面去找晏云澈,还真不知道晏云澈被安排到了他隔壁。
“那另外一边呢?”祁秋年又问,隔壁吵吵闹闹的,“住了很多人?”
“是,侯爷,隔壁住了几位世家小公子,是陛下特意召来给行宫作词添赋的。”
来行宫嘛,也是度假来了,总要有些娱乐活动,吟诗作赋,对酒当歌。
祁秋年:“……”借口,都是借口。
他以为他在宫宴上的表现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老皇帝怎么还没死心呢?
想到这,他就头皮发麻。
他打定主意,要是没有皇帝传召,他这几天就窝在小院里不出去了,顶多是去隔壁找佛子大人探讨一下佛法。
嘿嘿。
结果到了行宫的当夜,老皇帝就叫了随行人一起用餐。
行宫,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老皇帝也发话了,让大家随意一些。
祁秋年听了这话,就厚着脸皮让人把他的矮桌搬到晏云澈旁边去了,他可不乐意应付原本安排在他四周的那几个小公子。
他留心看了一下,都是宫宴那天妄图对他眉目传情的。
这老皇帝,眼线到处都是。
晏云澈也没阻止他的行为。
显然,年前的宫宴莫名其妙叫了那么多原本没有资格的公子哥进宫参加,就已经很招人注意了。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祁秋年的性取向,在京城百官眼里,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喜欢男人又不会碍着谁,也不会见一个男人就喜欢,性取向暴露,反而还能让他少一些桃花。
别看他这县侯在京城里不显眼,低位也不高,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小官儿想要巴结他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小官暗示过要给他送几个知冷知热的漂亮丫鬟,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后恐怕没有了,即便是有,那估计也是给他塞小厮?
咳咳,这偌大的京城,见过给人塞小妾丫鬟的,还没见过给人塞随身小厮的。
明堂上的老皇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没放弃,属实是不愿意他看重的小侯爷最后看上了战家的独子。
到时候他这个皇帝该怎么和远在西北关外的战国公交代?
不得不说,这个误会实在是让人头疼,这都不是乱点鸳鸯谱的事儿了。
那得是眼瘸。
战止戈那么笔直笔直的一个人,比rh0e的抗震钢筋还直。
但老皇帝他不知道哇,他再接再厉,在晚宴上玩起了什么高山流水,飞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