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砌火炕,更简单了。
战止戈拿着祁秋年写好的秘方,激动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件事给落实了,让将士们也少受点冻。
祁秋年见他如此,“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你不如想想将士们还缺什么,看我能不能想想办法。”
战止戈还真就立马坐下来了,“缺粮饷。”
祁秋年:“……”
大晋已经近十年没有大战了,偶尔各个边境有摩擦,那都是小打小闹。
国库还算充盈,但每次将士们要粮饷,总能找借口一拖再拖,也不是皇帝不给批,扪心自问,这个老皇帝虽然在功绩上没有太大的建树,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
只不过管钱的是户部,那户部尚书是个之乎者也的老顽固,平日里就最不喜欢武将打打杀杀那一套。
每次拨款都要找各种理由,现在不打仗,要不了那么多粮饷,前几年甚至还主张裁军,反正又不打仗,没必要养上百万大军。
那次是武将前所未有的团结,没有人同意裁军。
总之,最后的结局是不裁军,但军费是缩了又缩,现在将士们勉强只够一个温饱。
这也是个千古难题啊。
祁秋年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但也看过那么多的古装电视剧,不管是哪个电视剧,但凡涉及朝堂的,都有军费不足这个问题。
他仔细回忆华夏近现代历史上是如何解决的,有个大概的记忆,缺少了些细节。
他嘴唇翕动,反复念叨,“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战止戈抬眼与晏云澈对视。
晏云澈此刻又模模糊糊地读到一些片段,这让他对祁秋年身上读不到的信息有了些想法。
他似乎,读不到祁秋年曾经的事情,也就是从海外回来之前的事情,他是几乎都读不到。
过一会儿,祁秋年想着,“等开春,你来我这里领一些红薯送去边境,让将士们自己开垦一些田地种植,这三种粮食,红薯是最容易种植的,而且红薯藤还能当个蔬菜吃。”
而西北的土质也适合。
战止戈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你这边还有多余的粮种?”
不是都上交了?只留了一小部分供给食之禅的生意。
祁秋年:“我家里的暖棚已经种上了,开春给你一批不成问题。”
他说到这里,战止戈和晏云澈都没忍住笑意。
他们从没见过在自己的府上开垦田地来种田的权贵,他们还听说这人有时候还亲自下田播种除草。
要说面前这人,行为习惯确实是太特立独行了,但又实在是让人反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