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呢,晏承安本来就是到北方来替父巡查的,去周边城镇看看,完全是情理之中。
晏云澈也配合,他除了是北宜的太守,还是王爷呢。
如果在当地发现了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甚至是有作奸犯科的恶徒,他们也会直接出手,然后再去找当地的官员交涉。
至于说他们在路上耽搁时间,会不会担心晏云耀偷偷离开了,这其实不重要。
他们要找的,是晏云耀和李国公勾结的证据。
如果能抓到晏云耀就在边境,那固然很好,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即便是晏云耀还在边境,他们要抓到他,也很难。
不如退而求其次,找到证据。
一路巡查摇晃,花好几天时间才到了边境。
李国公亲自出城迎接,脸上也堆满了笑意。
“下官拜见七王爷,拜见十三殿下。”说完,他又面色扭曲地拜了一下祁秋年,“拜见使臣。”
祁秋年有陛下的圣旨,他是作为使臣,代替陛下来边境与蛮夷谈判的。
尽管爵位没有李国公高,但是代替陛下,这几个字,就直接把李国公给比下去了。
祁秋年也堆着笑意,“国公爷不必客气,陛下说了,这次谈判,还需要国公爷的配合。”
李国公面容扭曲,“是,下官一定配合。”
晏承安年纪小,“李国公,本宫是替父出来巡查的,过些日子就要走,国公爷也不必劳师动众地准备行宫,国公爷要是不嫌弃,本宫就去你国公府叨扰一段时间吧。”
先前那黑衣人说是在国公府看到了跛脚的年轻人,还被安置在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住到国公府,虽然他们也有可能被监视,但这找证据的机会就更多了。
李国公推拒了一下,“殿下,这行宫前几日就已经收拾好了,殿下与王爷身份贵重,怎么能住我李家的偏院。”
晏承安抬了抬手,“国公爷既然过意不去,那也罢。”
李国公松了一口气。
但晏承安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李国公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
晏承安说,“既然国公爷不想委屈我们住国公府的偏院,那劳烦国公爷把主院让出来,让我们暂时住一段时间吧,国公爷不会这么小气,不同意吧?”
祁秋年都差点儿忍不住笑意,憋笑憋得肚子疼。
最后还是晏云澈站了出来,“承安,不可无礼,国公爷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身为皇子,又怎可仗着身份地位,让国共将自己的主院让你给住。”
祁秋年更想笑了,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国公脸都绿了。
晏承安秒变委屈,“可是这北方穷啊,行宫也是前几天临时找的宅院改建的,哪里比得上底蕴深厚的国公府呢?”
他简直把一个骄纵,不讲理,仗势欺人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