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公又是哈哈大笑,笑得一旁的织女们都颤抖了一下。
国公夫人捶了他一下,“莫要吓到小姑娘了。”
国公爷讪笑着回嘴,“我天生就嗓门儿大,你我夫妻二人一同生活几十年了,你怎么没被我吓到。”
“去,去去,老不正经的东西。”
祁秋年:“……”
他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一对老夫妻喂狗粮的一天。
不过看着两口子相濡以沫一辈子,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羡慕,而且战家的风气也好。
老国公爷没有妾室,战死的战云霄也没有妾室,战止戈虽然二十多了还没成婚,可家里也没有通房丫鬟。
在这个时代,战家已经算是一股清流了。
特别是战家还是武将,其他的武将哪个不是早早的就结婚生子,主要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早些留下血脉,以免后继无人。
而战家,祁秋年之前听晏承安提过一嘴,说是四十无子才能纳妾。
祁秋年心中佩服。
对于国公爷两口子的打情骂俏,织女们目不斜视,专心研究手里的图纸。
“这里是我府里丫鬟捻的线团,你们可以先试着织一下再看看。”
织毛衣的签子也是普通的竹签,打磨得光滑平整。
织女们看了图册,大概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天生对织布制衣就有天赋,在她们看来也确实不难。
拿着签子和毛线,就开始动手了,起初还需要打一针看一眼图解,慢慢地就顺畅起来了。
国公夫人也手痒。
祁秋年很有眼力见,里面送了两团毛线和两根签子过去,“老夫人也试试?”
“好。”
屋里的女性们都在织毛衣,祁秋年也不好和国公爷大眼瞪大眼的。
“国公爷,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国公爷眼神嫌弃,“不了不了,老夫不爱下棋。”
旁边的国公夫人一边织毛衣,一边怼他,连头都没抬一下,“臭棋篓子一个,从前也只有陛下能与他玩得到一起去。”
祁秋年:“……”他是想起来了,那日给老皇帝送玻璃跳棋,老皇帝也是比小孩儿还能耍赖。
国公爷被戳破,也不恼,只是强行辩解道:“黑的白的,密密麻麻的,看久了眼睛花。”
祁秋年轻笑,“那我们就不下围棋,说实在的,小子的围棋也下得很差,还是来到大晋才勉强学了一点,不如我教国公爷下象棋?打发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