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衣将煤油灯往他跟前一递:“闻参军,我们去灶房。”
闻达动了动唇,点头:“好。”
几人踏进竹门,宣则灵才跑到门口,惊惧未定。
方才她只觉得有人影闪过,再定睛时火堆旁已经没了姜蝉衣的身影,吓得她赶紧追了出来,看见几人回来心才算定了下来。
姜蝉衣看出她的惊惧,顺手拉上她:“你若是害怕,就跟着我吧。”
宣则灵忙不迭点头。
荒郊野外的,这里除了她只有姜蝉衣一位女子,且身手不凡,她自是恨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几人一进灶房就分工明确。
姜蝉衣择菜,闻达动作熟练的烧火洗锅切菜,宣则灵负责提煤油灯。
只有一个煤油灯,小娘子一会儿递到姜蝉衣跟前,一会儿去给闻达照亮。
也算是没闲着。
燕鹤安置好青年从屋里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我能做什么?”
三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他。
郎君立在灶房门口,身姿如玉,与这简陋的小院格格不入。
脏乱的灶房好像不是他该涉足之地。
“不用!”
姜蝉衣闻达同时开口。
燕鹤也没坚持。
因为他确实也不会。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灶房外默默地陪着,惹得姜蝉衣时不时抬头他望一眼,当然,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看美人和择菜两不误。
闻达父亲早逝,是由母亲一手带大,自小就跟着母亲做饭洗衣砍柴,虽如今做了参军,不必再亲自动手做这些,但本事都没忘。
灶房很快就飘出了香味。
姜蝉衣简单收拾了张桌子出来,摆好碗筷,又麻利的端菜上桌。
闻达在姜蝉衣的再三嘱托下,将灶房的食材全部用尽,一共做了八菜一汤,荤素都有,色香味俱全。
“闻参军好厉害。”
饭桌上,姜蝉衣笑弯了双眼,不吝夸赞。
夜色中,青年参军看似沉稳,耳尖却不知不觉泛了红。
“手艺不精,几位将近。”
白日,这话姜蝉衣燕鹤都说过,只有闻达是真的谦虚。
满满一桌子菜被扫荡一空,就是最好的证明。